胡漢良渾身一顫,他不會忘記這個聲音,他看到一線紅光在兩根槍管上極快的繞行了一圈便閃逝不見,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穿軍裝的男人單手拖著個大號旅行箱朝這邊走來,他另一隻手掌中赫然握著一柄暗紅色短刀。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程冬弈昨天留在塔娜住處過了一夜,今天回家剛巧撞上了這群傢夥在圍捕胖墩跟阿來夫,他二話不說拔出鴻鳴刀飛出去砍斷了兩根槍管,這樣一來就再沒人敢對兩個小傢夥動手了。
胖墩搖著尾巴跑到了主人跟前,兩隻前爪往上一抬直接撲上了程冬弈胸口,隨後趕來的阿來夫偏頭呆了幾秒,兩隻狼眼徒然閃出一抹格外明亮的光彩,也學著樣兒抬爪往他胸口上按,這是犬科動物表達喜悅的一種方式,當然還有它們不停搖動的尾巴。
“哈哈!這才多久沒見,你小子好像又胖了一圈。”程冬弈伸出手掌在愛犬頭頂輕拍了兩下,笑著說道:“正好,你們兩個看住箱子,我過去跟欺負你們的傢夥聊聊天。”說完把旅行箱打橫放在地上,快步朝站在原地發呆的胡漢良走去,他還記得這位刑警隊長的模樣,熟人見面好說話,凡事總要有個說頭。
見到這位程少朝這邊走來,胡漢良心裡直打鼓,他很想振臂一呼叫身旁的乾警們跑了拉倒,可他又十分忌憚程冬弈手上的那柄紅色短刀,如果剛才飛過來砍斷槍管是這柄短刀,現在不管怎麼跑都是徒勞,這東西會飛的,想到這裡後背上冒出了一股寒意,連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程冬弈並不知道此刻胡漢良心裡想著什麼,他走到這貨跟前停下了腳步,反手把鴻鳴刀納入腰間,低聲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了,那就攤開了說吧,到底是誰派你們來欺負我家胖墩的?”
胡漢良苦著臉說道:“是杜局,那條大白狗咬了人,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他略一思忖就把杜鋒抬了出來,現在這種情況禍水東引也許是個不錯的法子。
程冬弈皺了皺眉頭道:“杜鋒?他為什麼不來?”他對那位杜局長原本就沒什麼好感,但也談不上惡感,現在這位杜局長趁他不在家時派人玩了這麼一出未免有些不厚道了。
胡漢良咬了咬牙,沉聲說道:“這事也怪不得杜局,他這幾天承受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為了這件狗咬人的案子說不定連局長的位子都要丟掉。”
杜鋒是出了名的牛脾氣,他接任公安局長以來既不攀附權勢辦案子也不會違背自己的良心,踏踏實實做事,堂堂正正做人,他這種為人處事的態度還是得到了不少人敬佩的,胡漢良就是其中之一。
程冬弈冷冷一笑道:“你現在回去告訴杜鋒,這次的事情我記下了,如果再有下次我會去把他兩條老腿子打斷,聽清楚了嗎?”
胡漢良點頭道:“聽清楚了,我會回去向杜局彙報……啊!”話剛說到半截徒然變成了一聲痛呼,就在他點頭說話的當口對面的程冬弈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肩膀上重重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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