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司機心裡直突突,但他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隻能驅車往衚衕裡鑽,就在車頭剛進衚衕不到五米光景,程冬弈反手從後腰拔出一支金色沙鷹在手,哢噠一聲把彈匣卸了,望了一眼橙黃的子彈,又哢噠一聲裝了回去。
這可是如假不包換的真傢夥,黃金沙鷹,這還是皇普蘭給的,一共兩支,程冬弈完成任務後就忘了交上去,反正他身子骨結實,背上一支槍感覺不到份量,就當是多帶了兩個打火機。
就是這個金燦燦的打火機把馬司機嚇尿了,他腿肚子一哆嗦來了個急刹車,眼眶子像塗了芥末似的紅了,兩行淚水順著鼻溝子往下淌,嘴皮子一個勁的抖:“大哥,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我一回,我上有八十歲老孃,下有二十八歲婆娘,求您饒我一回,嗚!”
人要是心虛隨便唬一下就自爆短處,程冬弈把玩著手中的沙鷹,淡笑道:“這地方不錯,響槍也隻當是爆了胎,大老爺們的别哭了,乖乖把手機丟出去,然後抱著腦袋往前跑,跑慢了别怪子彈咬人,動作要快!”
馬司機神情一苦,抹了把眼淚把手機丟出了車窗外,但怎麼也不敢下車,因為他知道兩條腿跑不過子彈,這衚衕一條直通,就是跑再快也白搭,人家隻要手指頭扣一扣就能輕鬆要命。
程冬弈冷冷一笑道:“通風報信的本事你有,現在我就是想試試你是不是比風跑得快,下車吧!”
就在這時坐在後排的妖夜低聲說道:“還是别浪費子彈了,我想咬他一口。”馬司機從反光鏡裡看到了一雙血紅的眼珠子,還有一張齜出獠牙的嘴。
“媽呀!”可憐的馬司機驚叫一聲直接梗脖子暈了過去,這下反而省事了,兩人隻能下車步行,出了衚衕再攔輛出租車直奔朝南區,老賊在那裡有一套老房子,正好能給妖夜暫住,到時候儘快幫他辦好出國的事宜,打法這尊瘟神上路。
就在程冬弈離開後不久,四爺帶著一群氣勢洶洶的手下驅車來到了貓兒眼衚衕,馬司機在岔路口就一直開著手機,這幫人很容易就找到了地兒,隻可惜當他們來到出租車旁隻見到昏迷不醒的馬司機,車窗外的地面上還有一個摔散架的手機。
四爺臉色發青,光腦殼上冒出了一層亮光,不知道為什麼他情緒有大起落時腦門上就會冒油,這也是他剃光頭的主要原因。
“孃的,又給他跑了,要是給老子見到非嫩死他不行……”四爺摸了一把光頭上的油,嘴裡開始發狠。
話音未落,衚衕前方的陰暗處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孫子喂,你剛才說要嫩死誰?”從衚衕對面走出來一個穿迷彩服的男人,雙手戳在褲子口袋裡慢悠悠的走著,最惹眼的是他那顆亮閃閃的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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