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台尼桑嗤一聲停下,車門同時打開,從車上跳下來六名穿黑風衣的男人,他們鼻梁上都戴著一副寬邊墨鏡,一水的板寸頭,最惹眼的還是他們手中拎著的鐵棍,那種帶螺旋紋的鐵棍,在華夏這玩意叫做螺紋鋼,這群人下車後把手中的鐵棍往肩膀上一搭,快步朝路虎車這邊的停車位走了過來。
這幫傢夥什麼來路?程冬弈心頭一跳,他幾乎可以確定這幫傢夥是衝著路虎車來的,因為左右除了這台車之外根本沒停其他車子,思忖間,兩個走得最快的黑風衣已經到了車頭,他們沒有絲毫猶豫,抬手掄起了鐵棍。
程冬弈一聲暴喝,腳下蹬地騰身跳起,腰板往後一折翻身跳上了車頂,兩個風衣男似乎沒想到車尾還藏著個人,掄起的鐵棍硬生生僵在了半空,等他們回過神來準備再砸車時已經晚了。
程冬弈騰身從車頂一躍而下,雙腳兩個連環飛踢踹中了黑風衣胸口,把這兩個傢夥直接踹飛出去,另外四個黑風衣也被這半道跳出來的虎人嚇了一跳,眼巴巴望著同伴被踹成了小鳥球。
“混蛋,打死他!”一聲喝罵把四個發呆的黑風衣罵轉過神來,掄起手中的鐵棍叫囂著衝向程冬弈,可這貨好像還挺捨不得嘴裡的半根香菸,大喇喇的抽了幾口。
四個黑風衣衝到近前,手中的鐵棍掄得呼呼生風,照著程冬弈劈頭蓋臉砸了過來,瞧那彪悍的模樣就知道這群傢夥平時沒少用鐵棍打人。
就在鐵棍落下的瞬間程冬弈突然動了,他伸手一把撈住其中一根鐵棍末端掄了個半弧,輕鬆把砸來的另外三根鐵棍碰了個叮叮噹,緊接著把手中的鐵棍一丟揚起大巴掌就抽。
啪啪啪——
皮打皮兒咯嘣脆,程冬弈的巴掌沒有一記落空,都是實打實的抽在四個黑風衣臉上,左邊臉頰抽腫了右邊也要抽對稱,不到兩分鐘工夫眼前已經多了四個嘴角流血的豬頭,拉風的寬邊墨鏡全成瞭解體的散件,鏡片鏡框落了一地。
對付這幾個傢夥半點挑戰性都沒有,純粹就是為了把他們的真話抽出來,力道也要掌握得恰到好處,免得一下用力過猛把這幾位抽成了腦震盪,待會麻煩的還是自己,程冬弈手上抽著黑風衣的大嘴巴子,目光卻集中在了其中一台尼桑車旁。
車旁邊站著一個滿臉陰霾的年輕男人,他手上端著個用白布袋包著的長條形物件對準了這邊,程冬弈已經透過那層薄薄的布袋看到了裡面的物件,是一把雙管獵槍,兩顆子彈都上了膛,隻要扣扳機就可以射擊,問題是這貨有這份膽嗎?
島國也是個對槍支管理比較嚴格的地方,對面的年輕人顯然缺乏開槍的勇氣,就連扣住扳機的手指都在發顫,獵槍打出去的是散彈,扳機一扣對面四個送臉挨抽的黑風衣很難倖免,這也是最讓他鬱悶的地方。
程冬弈似笑非笑的望著對面持槍的年輕人,心裡卻盤算著這些傢夥砸車的目地,看來隻有逮住對面的沒膽鬼才能問個明白,手上這幾個不中用的東西就暫時放一邊好了,想到這裡,他腳尖輕輕踩住了一根鐵棍,往回一搓挑了起來,伸手一把接住振臂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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