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程冬弈仰面朝天落在地上,身體好像散了架似的痛,然而他感覺到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楚,還有內心深處那種比痛更難耐的失落與挫敗感,雪獒的強大就像一座峰巒疊嶂的高山,在他自以為攀爬到了山頂時才猛的發現居然直到了半山腰。
就是這種該死的感覺,讓人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感到難受,程冬弈仰面朝天躺著,眼望著天空中朵朵白雲,心頭莫名一陣悸動,因為有朵雲彩居然像條大狗,還是條白狗,他發現自己好像得了白狗恐懼症,而且很可能下一刻他就要成狗糧了。
程冬弈想爬起來,可他現在爬不起來,剛才被獒尾捲起來那一刻他已經知道了,雙腿就像被千萬條鋼針紮過似的痛,現在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存在,隻能乖乖的當狗糧。
一股血腥味道飄入鼻孔,緊接著耳邊響起一陣緩慢的咚咚聲,是雪獒走路時發出的聲音,這傢夥終於還是來了,程冬弈腦海中一片空白,沒有誰不怕死,特别是沒活夠的人,當狗糧,這種死法是他做夢也想不到的,窩囊!
雪獒漫不經心的踱著步子走到程冬弈身旁,低頭打了個很人性化的飽嗝,那根夾在牙縫中的手指順著氣流落下,啪一聲掉在了程冬弈臉上,他一偏頭把這噁心巴拉的東西甩到一旁,瞪圓了眼睛罵道:“要吃就快點,少他孃的噁心老子。”
雪獒嘴角往上掀動了兩下,伸出爪子在扒拉了一下他的口袋,居然把那捲血變絲勾在了爪齒上。
“滾你的!”程冬弈怒喝一聲,猛的抬起雙掌向雪獒拍去,兩股磅礴的正陽氣破掌而出,隔空轟向雪獒腦門,這次他用的是正陽掌最後一式正陽天下,也是他竭儘全力的最後一搏。
啪嚓——
雪獒腳下一滑,前後腿往下一個八字分叉,那模樣就像人劈腿似的,不過它多劈了兩條腿。就是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讓它整個趴在了地上,輕鬆避開了程冬弈的最後一擊,隨後一隻獒爪重重踏在他小腹丹田上。
“啊!”程冬弈慘呼一聲隻感覺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從丹田傳出,由神經傳遞到了腦部,彷彿撕裂的不僅是他的丹田,還有他整個身體,這輩子活了二十年,從沒有這麼痛過。
喀喀喀——
雪獒爪心慢慢碾動,一雙殷紅的眼珠子冷冷的望著程冬弈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臉,一陣陣讓人牙酸的骨骼脆響聲絲毫不影響它動作的連貫性,那隻強有力的獒爪彷彿下一刻就會破開他的皮膚踩入腹中,把那顆天境內丹踩碎。
“啊!啊……”程冬弈一邊聲嘶力竭的慘叫一邊還不忘徒勞的罵上兩句,現在就連罵狗也成了一件相當艱難的事情,丹田中傳來的劇痛時刻挑戰著他神經的極限,罵半句就要轉為更簡單的慘叫。
獒爪無情的碾壓著程冬弈丹田,那顆天境內丹已經積壓在了骨骼上,哢哢!兩聲脆響,內丹上表面出現了一條淺淺的裂縫,隨後開始像蛛網般擴散開去,下一秒好像就要炸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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