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光線很暗淡，但對他來說問題不大，完全可以憑藉他過人的精神力看清楚，他很快找到地下河，並判斷出正確的方向，朝下遊走去。

剛走沒幾步，柳晗煙便追了進來。

“為什麼要跟著我？”蕭琰皺起眉頭，帶了一絲不滿。

“哼！你還沒有給我一個解釋，在摩都的時候為什麼要騙我！”柳晗煙瞪著他，清澈無邪的大眼睛中帶著羞怒。

她向來古井不波的心緒此刻亂成一團麻，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生氣，總之特别生氣，恨不得能狠狠揍他一頓。

“我真的沒有騙你，你是一個很好的網紅，你的成功證明瞭我的眼光。”蕭琰的語氣有些軟下來，主要是屠紅玲沒有跟過來。

如果屠紅玲在，他將毫不猶豫地將她們一起趕走。

“切！我在乎那個嗎？”柳晗煙咬起貝齒，眼睛瞪得溜圓。

“我知道你不在乎，在人生在世，”蕭琰輕歎一聲，“無非就是一個過程，經曆不曾經曆過的事情，看不曾看過的風景，又有什麼不好。”

令他意外的是，這種很沒有營養的話，居然讓柳晗煙呆了呆，她顰眉思索，過了片刻很認真地道：“你說的沒錯，看來你也不完全是壞心，正因為摩都的那段經曆，我對生命有了全新的感悟，我的修為也大有長進。”

“嗯，紅塵練心，對你來說尤為重要。”蕭琰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柳晗煙正要認同他的觀點，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想了想，嘴角微微揚起：“現在請你認真地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摩都就看穿我了？否則怎麼會知道那樣做對我有好處呢？你敢說你沒有騙我？”

蕭琰看著她深邃如星辰的眸子，忽然心中生起一絲慚愧，沉默片刻道：“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當然情況特殊，摩都有一場重要會議的安保由我負責，我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所以當時的想法是將你穩住，免得節外生枝。”

在他的說這番話的時候，柳晗煙一直深深地注視著他的眼睛，聽完後沒有立刻表態，而是思索片刻，然後幽幽道：“說起來我應該感激你，若非那段特殊的日子，我的冰心訣還卡在瓶頸處紋絲不動，我出來曆練就是為了尋找打破瓶頸的契機，在那之前走了很遠的路，但始終不得其法。”

“你是一個修煉天才，我很想向你討教，交流修煉心得，但是——”蕭琰抬腕看了一下時間，“今天真不方便，我要找一個人，有很重要的事，能不能麻煩把那個女人弄走，我不想被她攪得不得安寧。”

“嗬嗬，你怕她？”柳晗煙忍不住笑了起來。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今天她的心情波動很大，一向不喜怒形於色的她表情豐富多采。

“你想多了，我怕我收不住手打殘她，你面上子過不去。”蕭琰搖了搖頭。

“嗯，她確實不是你的對手。”柳晗煙很認真地評價，“雖然獸修很占優勢，但是她在你面前反而成了劣勢，你的戰鬥經驗比她豐富得多，而且我看得出你有所保留，我會認真考慮你的建議，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蕭琰皺眉，直覺告訴他沒什麼好事，否則她豈會如此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