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客戶的要求，經理已經應承下來了，就這麼一次。”

“抱歉，我真的沒辦法去。”

她的資訊發出去，這次對方很長時間都沒有回覆。

就在嚴歌以為這件事會就這樣過去的時候，又有一條訊息過來了。

“但凡我能拒絕，我也不會跟你開這個口，就當是我欠你個人情，可以吧？”

嚴歌緊緊的抿起嘴唇。

對方又發來了訊息，“你放心，晚上我和經理都會去，這麼多人在一起，你怕什麼？”

嚴歌深吸口氣後，將聊天記錄直接發給了沈斐看。

他很快回了資訊，“這個客戶是？”

嚴歌緩慢打字，“程放。”

對方一直都在輸入中。

嚴歌盯著看了很久後，終於看見了沈斐的回覆，“我陪你一起去。”

“你今晚有時間嗎？”

“有。”

“好。”

嚴歌又將這個訊息轉達給了上司，上司是知道沈斐身份的，幾番輾轉之後，同意了這個提議。

吃飯的地點就定在了歡城有名的酒樓中。

沈斐和嚴歌到的時候，包廂中的其他人都已經到齊。

程放正坐在主位上，黑色的襯衣將他的皮膚襯得越發白皙。

他似乎瘦了一些，脖頸上的青筋都比從前明顯了一些。

在看見嚴歌和沈斐一同進來時，他先是一頓，然後臉上的笑容又更深了幾分。

“這位就是沈總吧？幸會。”

他主動伸出手，沈斐自然是笑著迴應了。

兩隻手交握，眼眸對上。

有一些其他的情緒在中間蔓延開，但稍縱即逝，兩人很快各自鬆開手。

沈斐是陪著嚴歌一起來的，此時也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隻安靜的在嚴歌的身邊坐下。

他幫她燙了一下茶杯，再幫她試過水溫後，這才將茶杯遞了過去。

一番動作，他做的極其自然，彷彿之前已經做過了千百遍一樣。

嚴歌朝他笑了笑。

程放就坐在對面看著。

他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那放置在膝蓋上的手卻一點點握緊了。

但很快的，他又笑了出來。

——這算是什麼？

也不算什麼。

不過好像一條狗正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的主人罷了。

從前他和嚴歌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做這些，也不需要做這些來討好嚴歌。

嚴歌更不需要這樣的討好。

旁邊的經理很快將話題轉到了這次的合作上。

程放淡淡地迴應著，在服務員將菜品端上來的時候，他這才抬手，將其中某道菜轉到了嚴歌面前。

他的動作如此刻意，桌上的其他人自然是注意到了。

經理的聲音甚至都明顯停頓了一下，嚴歌的眉頭更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唯一波瀾不驚的人是沈斐。

他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直接幫嚴歌夾了菜。n

嚴歌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了，又轉頭朝他笑了一下。

那溫柔的眉目讓程放突然有些煩躁了起來，也直接打斷了經理的話，“嚴小姐才是這次的對接人吧？有沒有什麼想法要跟我交流？”

聽見他的聲音，嚴歌這才終於抬起頭看他。

然後抬手，“多謝您抬舉，我會努力好好完成任務的。”

她的樣子客套疏遠到了極點，程放看著，卻是直接笑了出來，說道，“那就好。”

然後，他也將目光落在了沈斐身上，“托你的福，這還是我第一次和沈總見面，來，我敬沈總你一杯。”

大神宋縉的小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