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夫人聽了二兒媳婦的話,腦門的青筋突突的。
當然了,若說糖寶牙尖嘴利,她完全認同。
但是,現在明擺著是,太後孃娘要維護糖寶。
二夫人這話,不是和太後孃娘叫板嗎?
果然,二夫人的話音一落,太後孃娘立刻開啟護犢子模式。
“哀家的孫女乖巧懂事,年紀又小,難不成還能在白家,欺負了白家嫡女?笑話!”
太後孃娘冷哼一聲,又道:“定然是有人故意欺負她,嘲諷她是從鄉下來的,沒見過好東西,所以才戴著破木頭珠子!”
“哇!祖母,您好厲害!”糖寶一臉崇拜的說道:“您猜的太準了!”
糖寶一句話,蓋棺定論!
同時,熊熊大火上,也澆了一瓢油。
太後孃娘:“……”
一臉震怒的看向了白書晴!
白書晴:“……”
嚇得腦子一片空白。
然後,把心裡話,又禿嚕出來了。
“姑祖母,我才是您的侄孫女,她不過是一個外姓人,您怎麼能幫她不幫我?!”
“外姓人?”太後孃娘說道:“就是這個外姓人,小小年紀,不畏生死,救了哀家的命!”
破案了!
怪不得太後孃娘,如此看重蘇家小姑娘,原來是救命之恩。
花廳裡的眾人,都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同時,看向糖寶的眼神兒,也變了。
——變的熱切了。
救了太後孃孃的命,一輩子還不儘享榮華?
簡直躺贏!
殊不知,糖寶不僅救了太後孃孃的命,還救過皇上的命呢!
花廳裡有幾位夫人,心動了。
若是把這個小姑娘娶進門,豈不是搭上了太後孃娘?
要知道,太後孃娘為了這個小姑娘,六親不認,連孃家都敲打!
幾位夫人這樣一想,心裡越發的迫不及待,恨不得立馬去提親。
夏夫人忽然覺得,四周圍涼颼颼的,好像被什麼人盯上了。
夏夫人向左側頭,一位夫人對著她熱絡的微笑。
夏夫人向右側頭,一位夫人對著她熱絡的微笑。
夏夫人:“……”
硬是忍著後脖領子的涼風,沒有回頭。
白家老太夫人震驚過後,眼珠轉了轉,一臉感激的看向糖寶。
“蘇小姑孃的大恩大德,我們白家沒齒難忘!以後但凡蘇小姑娘有什麼事情,我們白家必定當做自己的事情去辦!”老太夫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老太夫人這話,不但點明瞭太後孃娘是白家的姑奶奶,所以白家記著糖寶這份兒人情。
同時,也算是給了糖寶一個承諾。
雖然,這個承諾也沒啥用處。
畢竟,糖寶有太後孃娘罩著呢。
不過,白家老太夫人這話,聽在一群來做客的夫人們耳朵裡,意義就不同了。
老太夫人說完,又看向白書晴,厲聲道:“快向蘇小姑娘道歉!”
白書晴的臉漲得通紅。
若說讓她向太後孃娘請罪,還到罷了。
畢竟,太後孃孃的身份在那擺著了。
但是,讓她向糖寶低頭認錯,那不是打她的臉嗎?
“祖母……”白書晴的眼圈紅紅的。
她身為白家嫡女,這些年高高在上慣了。
現在卻要當著這麼多人,向一個鄉下小丫頭道歉,她如何拉的下臉去?
雖然,她已經沒臉了!
“道歉!”老太夫人不容置喙的道。
白書晴:“……”
再不甘願,也隻得看向糖寶。
“……對不起。”
糖寶:“……太敷衍了。”
白書晴:“……”
用眼神兒告訴糖寶:你别得寸進尺!
糖寶下巴一揚。
用動作告訴白書晴:我有太後孃娘做靠山!
白書晴:“……”
一閉眼,通紅著臉大聲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笑話你沒見識,也不該笑話你是從鄉下來的泥腿子!”
白書晴的話音一落,白家大老爺小心翼翼的,陪著一個俊逸出塵,貌若謫仙的少年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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