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意撲哧笑著。
“你别笑,我被逼上天台,都是因為你哥。”
“我哥?”
“我不是在他俱樂部受傷了嗎?他說雖然是我自己沒熱身,但教練沒盯好我,俱樂部也有責任,說他會承擔住院期間的相關醫療費用。”
許陽州哼哼著:“我當時還挺高興,覺得謝哥兒這回終於做回人了。”
“我就跟他說,我要升級病房,我想住VIP,因為那邊環境、安保更好,我就怕有人來打擾我。”
“結果他說我要是住VIP病房,費用他不報銷。”
“還說我扭傷個胳膊,瞎講究。”
“我當時這個火大,我就現在的病房住下了,然後就被人堵了!”
……
蘇羨意隻笑著,兩人在天台上又待了會兒。
這季節,有暖陽,有微風,在天台,仰頭便是蔽日藍天,浮雲朵朵,倒是舒服又愜意。
不得不說,許陽州挺會找地方的。
直至紅霞陰天,燦若流火,黃昏漸暗,涼風侵襲,才收拾東西,準備下去。
許陽州傷了條胳膊,隻能由蘇羨意幫他收拾爛攤子。
某人心底還挺得意:
謝馭,讓你欺負我,現在我奴役你妹妹!
趁著蘇羨意收拾東西的間隙,許陽州在天台隨意溜達著,隨後蘇羨意就聽到他的一聲驚呼:
“大姐,你冷靜點啊,你别想不開!”
蘇羨意剛抱起百合花,愣了下,隨即邁步,循聲走去。
天台邊緣,坐著一個穿著簡樸,滿臉悲愴的中年女人,她雙目充斥著紅血絲,瘦削憔悴,晚間的紅霞烘托著她,她渾身都好似籠罩在一片血色中。
太陽漸沉,涼風乍起。
將她頭髮吹得四散淩亂。
“阿、阿姨?”蘇羨意沒想到,會是熟人。
“你認識她?”許陽州是一臉懵逼。
她看到蘇羨意,似乎也很詫異。
慌亂,無助,迷惘……
且絕望!
另一邊
晚高峰,擁擠的車流中,一輛出租車內,司機師傅,正好奇地打量著後排一對老夫妻,“大爺,大娘,你們是從哪兒來的啊?”
“西藏。”
“難怪了,聽你們口音就不像本地人,來燕京旅遊啊。”
“不是,到女兒女婿家過年。”
“是嗎?”
“而且我外孫女快結婚了。”
“恭喜啊。”
“那您去醫院是?”
“我外孫是醫生,來看看他。”
“這是等不及見他啊。”
——
而此時的銘和醫院,從住院部樓下傳出驚呼。
“快看,有人要跳樓啦——”
此時,正值醫院即將下班輪值時,還有不少住院部家屬,正進進出出,給家中病人準備晚飯,樓頂天台邊緣站著一個人,很快就有人看到。
樓下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瞬間就引來了眾多人圍觀。
隨著樓上人的動作。
人群中尖叫聲,慌亂,害怕……
隔著近二十層的住院部高樓,呼號著,讓她冷靜。
而收到訊息的醫護人員,亦或是患者已衝到了天台,勸她不要亂動,千萬别做傻事。
當有人靠近時,女人好似更受刺激:“别過來——”
聲音尖細刺耳。
“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隨著她往樓下探身,底下群眾的尖叫聲響徹醫院。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盯著樓上,人群,就好似一個膨脹到了極點的氣球,隻要誰刺破一點,就能瞬間引爆音浪!
“您冷靜點,别做傻事。”
醫護人員簡直瘋了。
原本以為李德正的事情解決了,醫院算是順利度過了一個坎。
沒想到他母親又搞出這種事。
消防,派出所,全都接到了通知。
厲成蒼原本已準備下班,銘和醫鬨事件,他與陸時淵想法相同,覺得背後有人搞鬼,隻是無憑無據,他沒法用公權力去調查私事,正打算以私人身份去接觸一下李德正。
結果卻聽說銘和醫院有人跳樓,沒來得及前往
驅車,匆匆趕往醫院。
而此時,一個老宅內
屋外,殘陽如血,室內窗簾緊閉,不見一絲光,隻有桌邊一盞落地檯燈,將桌前人的身影投射在牆上。
影斜,身不正。
白色粉末與菸草混合,放置在捲菸紙上,被裹成了香菸形狀。
伴隨著打火機的清脆聲,菸捲被點燃。
有人叩門進來時,屋內的菸草味,混雜著一股異香。
令人迷亂,暈眩。
“怎麼了?”被煙潤過的嗓子,低迷消沉。
“李德正那邊,出了點狀況。”
“他那邊沒處理乾淨?”
“不是,是他母親。”
“她怎麼了?”
“在醫院,打算跳樓自殺。”
“嗬——”
一聲低笑:
這人若是真死在醫院裡,那就精彩了。
陸時淵啊,上午那麼咄咄逼人,確實挽回了你的聲譽與陸家的名聲,若是這人死了,就算不是你持刀傷了人。
這血……
也得濺你一身!
怕是洗不乾淨。
那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吸了口煙,眼神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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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結束~
别說我卡文,真的是最近情節比較緊湊,每天都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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