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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櫃裡取一瓶紅酒出來,上官芊綿給自己倒了一杯,將滿滿一杯紅酒灌進肚子裡,她似乎才覺得周身的疼痛舒緩了些許。
歪倒在沙發上,上官芊綿微微閉著眼睛,心想她和冷小離的這段孽緣,到底算什麼呢?她在冷小離心裡,到底算什麼呢?
是相愛不能愛的不可得,還是命運糾纏在一起的棄不掉?
而冷小離對她而言呢?又算是怎樣的存在?
是曾經年幼時追求的男神?還是長大之後放不下的心病?她愛他的什麼呢?連她自己都說不上來,可就是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將她和他糾纏在一起,卻又永遠隔著一道鴻溝,無法真正靠近彼此。
上官芊綿慢慢翻個身,把臉埋在沙發裡,把那股酸楚的淚意攔回去。
其實,她曾經考慮過,如果說她和他在一起有可能會死的是她,那她或許真的會帶著些許僥倖,不依不饒,不怕死的衝過去。
可現在會有危險的是她的父母,她又怎能心存僥倖?
上官芊綿苦笑一聲,翻身起來,再倒了杯紅酒,一飲而儘。
酒勁從胃裡翻上來,讓她的腦子有點昏昏沉沉。
她看著窗外的燈火闌珊,忽然間覺得,她剛才說大話和小念說的那句“又不是世界末日”真的隻是大話而已。
現在,她真的覺得周圍的一切似乎對她而言都沒有意義,以後的生活,把冷小離從她生命裡生生剔除出去的生活,或許再也不會有什麼趣味……
與此同時,郊區冷小離替上官芊綿買的别墅裡——
“咳咳咳……”臥室裡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一樣的咳嗽聲。
保姆張嫂端著一碗藥皺著眉站在臥室的床邊。
床上躺著一個人,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連他的嘴唇,似乎也沒有半點光澤。
或許誰也不能相信,現在在床上躺著,滿面病容,脆弱的彷彿不堪一擊的病人,會是讓國際殺手集團和恐怖分子都聞風喪膽的魔神,冷小離!
現在的冷小離,好像是久纏綿於病榻的羸弱的病人,病懨懨的,周身都沒有半點生氣。
冷小離掩著唇不斷的咳嗽,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好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少爺……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把,你已經燒了一個多禮拜了,這燒一直不退,你這樣下去也先生和太太知道了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呢?我……我也不能再幫你隱瞞下去了……”張嫂皺著眉,一臉擔憂的說道。
“不……不要和我爸媽說……”冷小離強忍著咳嗽,聲音沙啞說道。
“可是……”
“沒事!感冒而已……咳咳……很快就好了……”冷小離擺擺手,掩唇咳嗽道。
張嫂皺著眉,猶豫了半天才點頭道:“那好吧,這碗藥是我找老家的老中醫開的,你先喝兩天,要是還是不見好的話,就一定要去醫院知道嗎?”
冷小離點點頭,撐著身體坐起來,接過了張嫂手裡的碗。
看著他喝完了藥,張嫂才搖著頭,歎口氣出了臥室。
冷小離掩著唇又劇烈的咳嗽了一陣,才終於稍稍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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