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n周棠和田薇第一晚並沒有回出租屋住，陪著奶奶一起住下。n老太太白天就死活不願意見人，晚上拉著周棠的手才說實話，是怕給她丟人。n周棠隻覺得心酸，老人一生都在為兒女思考。n她爸爸在時，要接奶奶來帝都住，奶奶也是這麼說。n“棠棠，你早起去一趟市場吧。”n臨睡前，老太太忽然叮囑周棠。n周棠擰著毛巾，說：“奶奶，你要吃什麼麼？”n老人搖頭，說話緩慢，“你去買點新鮮菜回來，奶奶做點泡菜，你明天帶去李家，謝謝令頁導這麼幫咱們。”n這是老人家想了大半天才決定的，絞儘腦汁，也覺得沒什麼拿得出手的。n周棠想了想，說：“好，我一早就去買。”n時間不早，祖孫倆又說了兩句，這才各自休息。n天剛亮，田薇還在睡，周棠就早早起來，給奶奶穿衣服擦身子，一點沒要胡工動手。n等田薇起來，早餐吃完，兩個小姑娘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n田薇懶懶地推著車，說：“棠，你想好怎麼搞定小叔叔了麼？”n周棠正在看一份降價的酸奶，聞言，嚇得手一抖，趕緊張望四周，一把捂住田薇的嘴。n“薇薇，在外面不要亂說！”n田薇不在意，拿下她的手，湊到她面前，給她看了看手機。n周棠看上面是日曆，一臉茫然，“怎麼啦？”n田薇嘖了一生，戳著螢幕，說：“情人節！沒多久就到了。”n周棠抿抿唇，避開了臉，“哦……”n“哦什麼啊！”田薇持續安利，說：“你要不要給小叔叔做巧克力？”n周棠把酸奶放進車裡，說：“那，那都是我們的幼稚把戲。”n“我打賭！”田薇跟在她身後，摸著下巴，說：“小叔叔肯定沒收過巧克力！”n“這個問題沒有答案的。”周棠說。n“你送了，看看小叔叔的反應，就知道答案了。”n周棠搖頭。n田薇上去，搭住她肩膀，說：“你試試嘛，别管幼不幼稚，先有點行動！”n周棠拿起兩顆大白菜，看新鮮度，又挑了黃瓜和胡蘿蔔。n田薇眨眨眼，“你是試圖從胃先征服小叔叔？”n周棠：“……”n她把菜都放好，拉著田薇離開。n田薇還不死心，一路在她耳邊唸叨。n等回了療養院，趁著處理蔬菜的功夫，也沒閒著。n一直到下午，天快黑了，她送周棠去地鐵站，還要老母親一樣地吩咐：“棠，晚上有我陪著奶奶，你就别回來了。”n周棠抱著泡菜，說：“我早點吃完，來得及的。”n“來不及！天黑了，亂跑什麼呀。”田薇推她進地鐵，說：“别回來了啊！”n周棠哭笑不得。n地鐵門關上。n周棠找了位置坐下，一路小心抱著泡菜罐子。n她忙了一天，不知為什麼，此刻卻沒有一點睏意。n抬頭看站數，一點點過去，距離李家也越來越近。n小叔叔，不知道又沒有工作完。n少女垂著頭，咬咬嘴巴，生怕自己的小心思會被别人窺探到。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