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好奇問:“聽說慶嬸你的父親,以前是陸家的管家,是陸爺爺最信賴的人。”
“是不是董事長最信賴的人啊,我也不知道,但我爸啊,確實一輩子都在為董事長辦事。”慶嬸說,“我能得到董事長的信任,這些年留在董事長身邊照顧董事長,也都是因為我爸咧。”
喬以笙若有深意:“嗯,所以我覺得,比起陸伯伯他們那些子女,慶嬸你才是最熟悉陸爺爺、最瞭解陸爺爺的人。陸爺爺如果有什麼秘密,也一定隻有慶嬸你知道。”
慶嬸似被她的最後一句話給說懵了:“董事長有什麼秘密?”
喬以笙笑笑:“我就是打個比方,‘如果’,在假設‘如果’。”
說著,喬以笙轉頭看回宋紅女那邊。
宋紅女和餘亞蓉都已經從地上起來了,但因為餘亞蓉給摔出鼻血了,所以特别生氣。
餘亞蓉對聶家本來就有怨氣,對聶季朗和喬以笙撒不得,現在逮著宋紅女和方袖兩人,完全就借題大肆發泄,罵宋紅女瘋瘋癲癲。
“你這臭老太婆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才一直唸叨要請法師。乾嘛呀?昨晚你們在老房子那邊做的法事招惹出來不乾淨的東西了?哎喲喂,你們要是還沒打算回明舟,趕緊搬出去吧!别連累我們陸家的風水!”
此時此刻對面餘亞蓉萬般數落的宋紅女就是個毫無戰鬥力的孤苦老人,甚至跟遊魂似的,方袖則也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慶嬸似乎想勸餘亞蓉嘴下饒人,卻又欲言又止,沒趟渾水,而是問喬以笙:“宋媽媽這到底是怎麼了?”
喬以笙反問慶嬸:“昨晚陸爺爺睡得好嗎?”
慶嬸回答道:“和平時差不多。”
“噢,那看來陸爺爺夜裡沒有見到我奶奶。”喬以笙的口吻特别遺憾,然後才解釋宋紅女的情況,“宋媽媽其實沒怎麼了,就是我小叔叔夜裡做的那場法事不是把我奶奶請回來了嗎?我見到我奶奶了,宋媽媽和陸爺爺也一樣沒見到,所以想見一見。”
慶嬸似乎很能接受鬼神的說法,對喬以笙見到佩佩這件事沒有特殊的反應,隻是也為陸清儒感到惋惜:“是時間來不及嗎?都回來了怎麼也來一趟董事長這裡?董事長多想她啊……”
喬以笙說:“也許是因為,平常在夢裡,陸爺爺就已經和我奶奶經常見面了,所以昨晚就沒有專門再見。”
慶嬸在陸清儒耳邊問:“是這樣嗎董事長?”
喬以笙又好奇:“慶嬸,你說陸爺爺每回能進去你講的話的時候,代表他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
“喲,這問題啊,我還從來沒想過。這得是專業醫生才能回答得了吧?老年癡呆的人,腦子裡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樸實無華、普通村婦模樣的慶嬸笑起來的時候總是帶點喜慶,喬以笙在資料上見過慶嬸的全名,不帶“慶”字的,所以挺想細究,慶嬸之所以叫“慶嬸”,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一點喜慶?
彎著唇,喬以笙笑吟吟地注視慶嬸:“不用從專業醫生的角度,我就是想知道慶嬸你的想法。你照顧陸爺爺的這些年,有沒有哪怕一刻,覺得陸爺爺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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