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杭菀的面,陸闖也沒指名道姓。
杭菀倒是在陸闖講話過程中看著陸闖。陸闖從她臉上看不出她受到了震懾,似乎很有自信,即便警方查到了她和聶婧溪有通訊往來,對她也造成不了影響。
陸昉同樣是當著杭菀的面但沒指名道姓地說:“我知道你是在給我提個醒。因為你在茶具上,是不可能查出東西的。”
陸闖斜挑眉:“這麼說二哥知道是怎麼給我下藥的了?”
講這句話的時候,陸闖回敬了杭菀的目光,也看著杭菀。
其實怎麼給他下的藥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確定了就是杭菀乾的。
而杭菀竟然主動開口,和往常一樣,很有長嫂如母的意思:“小闖,喬小姐問我的時候,我給她分析過下藥的幾種方式。”
既然現在從陸昉的話裡得到確認,真的不是茶具,陸闖當時在房間裡還乾過的其他事情,就剩坐在化妝台前任由造型師給他做造型了。
陸闖不由笑了一下。確實,他隻是防著杭菀,在意入口的茶水食物,卻忽略了其他。
杭菀彼時也多少表現得對茶水有點刻意的樣子。
終歸是防不勝防。
現在杭菀並不算承認是她乾的,陸闖也以提問的方式請教一個他更感興趣的問題:“我那時候是臨時決定離開房間的。如果我沒主動出去呢?是不是也準備了其他方法讓我出去?”
杭菀站在陸昉的身後,雙手搭在陸昉的肩膀上:“小闖,你出去也可以,不出去也沒關係。”
“……”陸闖醍醐灌頂。
他的目光稍稍往下垂落,從杭菀溫溫柔柔的笑意,轉移到陸昉清臒的面龐上。
想一想,如果他不出去,最後昏迷在房間裡,房間裡也隻剩一個陸昉,並沒有其他外人。
杭菀這意思,與其說是陸昉一一個殘疾之軀阻止不了她,莫若說是,陸昉根本就不會阻止她。
“二嫂,我聽錯了嗎?怎麼你好像在挑撥我和二哥的關係?”陸闖的語音裡攜裹興味兒,講話對象仍舊是杭菀,但他等著的,是陸昉給他一個答案。
陸昉閉著眼睛,像迴避和陸闖的對視,又像還在考慮什麼。
杭菀輕輕搖頭,回答陸闖:“沒有挑撥。我在陳述一個事實。”
陸闖:“什麼事實?”
杭菀:“小闖,我和你二哥是夫妻。我們是一體的,誰也離不開誰。”
陸闖微微狹眸,琢磨著其中的意思。
杭菀格外溫柔地握住陸昉的一隻手:“或許以後,你和喬小姐以後結了婚,一起生活得再久一些,才會真正明白。”
陸闖承認他似懂非懂。
粗淺上來講,他可以理解夫妻之間一致對外、包庇對方。正如喬以笙講過,杭菀和和陸昉終歸是多年生活在一起的夫妻,陸昉不可能對杭菀毫無瞭解,也就不可能對杭菀背後的小動作毫無察覺。
但比起之前杭菀挑撥他和喬以笙的感情,現在暴露出的杭菀的行為,越來越過分了。包庇應該是有個度的。何況陸昉一直以來的位置也不是他的對立面,到今天為止陸昉都還在堅持要和他同一戰線、統一陣營,不願意分道揚鑣。
包庇杭菀,難道就是陸昉想與他繼續維持聯盟的誠意?
陸闖橫眉冷眼,還在等著陸昉。
杭菀要帶走陸昉:“小闖,你二哥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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