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嫻跟著趙黎芸來到前廳,不虧是丞相府,雅緻中又不失奢華,對楚雲嫻更是極致的上心,鵝羽軟墊,上好的清茶,生怕皇嗣在自己的府上出事。
“好茶,本宮自懷孕就一直沒喝茶了,今日這個茶清香撲鼻,很是舒心。”
淡淡的茶香撲來,讓楚雲嫻的心裡感到心曠神怡,讓心裡窩著的火氣瞬間消失一半,滿臉和善的她讓府中上下都鬆了一口氣。
“太子妃過譽了,不知找父親有什麼事嗎?”
雖然楚雲嫻微笑示人,可她字字珠璣裡總是透露出來者不善的味道,小心翼翼的試探詢問。
“也沒事,就是想跟丞相商量下官窯的事。”楚雲嫻放下茶杯,眼角閃過一絲寒光。
趙黎芸的心裡顫抖了一下,感覺楚雲嫻來興師問罪。
“我這就去請父親。”
她急匆匆的到後堂,把楚雲嫻的來意明確告訴丞相,這根本就是上門質問。
丞相在後堂一直悄悄的聽著她們之間的談話,大概也對楚雲嫻的來意瞭然於心。
“父親,怎麼辦?要不然就說您身子不適,不宜見人。”趙黎芸擔憂丞相的安危,建議藉口推脫。
丞相想了一下,躲的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既然楚雲嫻今日已經主動上門,就算今日不見,改日楚雲嫻還會再來,躲不是解決的辦法,隻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父親,您倒是說句話啊。”趙黎芸見丞相愣神,焦急的喊了一聲。
丞相深呼吸,鬍子搖擺飛起,他氣定神閒的安慰著趙黎芸,“放心,為父自有應對之策,你們就待在這裡不要出去。”
丞相從接受了刑部侍郎帶來的禮物那天起,心裡就做好了完全的應對準備,早就猜到會東窗事發,隻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他篤定的來到前廳,雖然畢恭畢敬的跟楚雲嫻行禮,可神情卻擰著勁兒。
“見過太子妃,老臣身子不適,未能迎接太子妃,還請贖罪。”
楚雲嫻笑而不語,心裡倒是佩服丞相的敢作敢當。
“丞相是大墨的有功之臣,理應是本宮敬重丞相,隻是有一點,丞相為何跟二皇子沆瀣一氣,差點讓官窯損失慘重。”
她的話讓丞相怯懦了一下,以為隻是問罪官窯失者的事,可楚雲嫻卻一語道破箇中玄機,甚至還指名道姓說出背後之後,這讓丞相詫異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沉默訕笑一聲。
“嗬,感念太子妃厚愛,隻是老臣作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皇子,恩威並施,老臣不得不聽,老臣一人身死無礙,可府上家人眾多。”
丞相的話無奈又透露著威脅,被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楚雲嫻完全能理解丞相的無奈,“丞相可以將實情上報皇上。”
“老臣雖然貴為丞相,卻也是無依無靠,他畢竟是皇子,要想讓老臣站在太子深比阿尼,就必須讓老臣有所依靠。”
丞相漸漸暴露自己的野心,他的神情讓楚雲嫻感覺事情不妙,但還是下意識的問詢一句。
“丞相想要什麼依靠?”
“讓小女做太子府的人,唇亡齒寒,老臣定會誓死效忠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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