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吃飯,都必須去他們指定的食堂!”
“難吃也就算了,還貴的要死!”
趙東越聽心越涼,“你們就不跟老闆反映?”
有工人抱怨起來,“老闆?老闆都是跟他們穿一條褲子的!”
“這個工地最大的包工頭,就是陳老大的小舅子。”
“要是沒點關係,能拿到這麼肥的差事嗎?”
趙東挑眉,“既然他們這麼剋扣,你們怎麼還在這裡乾?”
工人歎氣,“沒辦法,活不好找,家裡的老婆孩子等著吃飯呢。”
“再說了,老闆壓了兩個月的工資,真要是走了,一分錢也拿不到,相當於白乾!”
趙東又問,“你們就沒跟商場反應過?”
工人無奈,“沒用,陳老大是天鼎的老人,上上下下,關係深著呢!”
“誰敢反應?不怕打擊報複啊!”
有商戶的老闆也跟著抱怨,“沒錯,商場裡的裝修太黑了,師傅們的手藝還行,就是價格太高,比外面貴了一半!”
有工人抱怨起來,“價格是老闆定的,我們又拿不到那麼多錢?”
趙東聽來聽去就聽明白了,感情裝修公司和保衛科聯合到一起,吃拿卡要,上下盤剝!
工人們怨聲載道,商戶們也苦不堪言。
如果這麼搞下去,這麼好的工程,不就被他們給搞黃了?
聽到這裡,他總算明白了薑英的處境。
想起自己跟於誌搞得那個裝修工作室,不免有些擔心,乾脆又問了一句,“那你們怎麼不在外面找裝修公司,難道是不讓?”
那老闆苦笑,“讓啊,怎麼不讓?”
“可關鍵是,外面來的裝修公司,你得交入場費!”
趙東漸漸來了火氣,“那要是不交呢?”
老闆無奈,“不交?敢不交,他們就給你斷水斷電!”
趙東聽到這裡,也就不再追問。
他原本還想著,剛來天鼎上班,有些麻煩能免就免,能不起衝突那是最好。
可現在這麼一聽,不惹麻煩簡直就是奢望。
天鼎現在的裝修工程,都被陳誌朋的小舅子控製著。
以目前來看,他陳誌朋會心甘情願的分出一杯羹?
想想都不可能!
正想著,周邊的說話聲小了下去。
不遠處呼啦啦的走來一幫人。
剛才那個離去的保安也在其中,見趙東,他遠遠喝罵起來,“就是他,就是那個孫子!”
領頭的停住腳步,“聽說有人敢在這鬨事?誰他媽活膩味了啊!”
“不知道這是我們陳老大的地頭?”
趙東聽他語氣,就猜到這人不是陳誌朋,估計應該是狗腿子一類的角色。
再一看那幾個摩拳擦掌的保安,他也懶得應付,“我是趙東,新來的保安科長!”
“陳科長呢,讓他過來見我!”
圍觀的工人聽見這話,紛紛詫異,感情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也是保衛科的人?
那剛才他們說了陳誌朋那麼多壞話,會不會被打擊報複?
頭目上下打量趙東一眼,跟幾個同伴一起恥笑出聲,“就你這慫樣,還他媽科長?我他媽還是老總呢!”
“也不撒潑尿罩罩自己,什麼玩意!”
說著,他伸手一指,“你們,趕緊給我進去開工?不想在這乾了是不是?看什麼熱鬨?”
“還有你們,想在天鼎做買賣的話,就把嘴給我閉嚴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千萬别讓我聽見!”
隨著他的罵罵咧咧,一群工人走了,商戶們也不願觸黴頭。
頭目看向趙東,“說說吧,冒充我們科長,我看你是别有用心啊!”
“你是打算私了,還是打演算法辦?”
說著,一群保安將他圍在中間,氣氛有些壓抑,局勢也變得緊張起來!
趙東不爽,以前當小安保的時候,就被孫胖子排擠。
現在好不容當上了老大,也算是雞犬昇天,結果又他媽是光桿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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