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現在,仍舊還有皇子坐著馬車往皇宮裡面趕。
而百裡榮澤便是趁著這個空擋,瞄準了周家。
“軫夷國攝政王可並非是那般好相於的。”
範清遙扭頭看向百裡鳳鳴。
能讓他說出這種話的,實在是讓她驚訝。
“莫非是目中無人,驕傲自大?”
百裡鳳鳴莞爾一笑。
若當真是如此就好了。
算起來軫夷國抵達西涼也有一段的時間了,隻是自從在宮門前聽過軫夷國攝政王的聲音之外,便是再沒有人見過軫夷國攝政王,就是連其太子都在寢宮之中整日閉不見客。
“前幾日軫夷國的攝政王倒是面見了父皇,隻是短暫的聊了幾句便沒了下文。”
如此說來的話,軫夷國來西涼的目的,到現在為止還是個迷。
百裡鳳鳴頓了頓又道,“不過聽聞父皇給予軫夷國攝政王一塊進出宮門的令牌,這段時間倒是也能看見有軫夷國人出入宮門。”
範清遙微微蹙眉,“如此說來的話,除了皇上之外,再沒有人見過那位攝政王?”
百裡鳳鳴搖了搖頭,“軫夷國攝政王確實神秘,不過父皇身邊那位得寵的芸鶯答應卻整日都會前往軫夷國所在的寢宮,禦前傳來的訊息是運營答應每日都會陪伴軫夷國太子。”
一個皇上身邊的答應,卻會整日陪伴在異國太子身邊……
這樣的事情怎麼看都是不符合常理的。
可若是換一個角度的話……
驀地,範清遙就是想起了那日在軫夷國隊伍裡聞到的味道。
“隻怕軫夷國到西涼的目的是為了治病。”
範清遙清楚的記得,當時軫夷國整個隊伍都瀰漫著九尾龍葵花的味道,如果隻是單憑味道,她自是不敢肯定軫夷國抵達西涼的目的,但若是將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的話……
答案就很顯而易見了。
軫夷國的先帝已駕崩,膝下又隻有太子一人,若被朝中人得知唯一的太子身患隱疾,隻怕整個朝堂都是要震盪不堪的。
當然,此訊息也絕不能泄露給其他國家知曉。
如今各國實力相當,誰也不保證會不會有人在軫夷國群龍無首時,盯上軫夷國。
眼下,軫夷國攝政王親自帶著太子來西涼看病,但又無法相信將太子的病情直接告知,故才從皇上的手裡要來了出宮的牌子,以此方便軫夷國自己在西涼的主城內尋求可靠的大夫。
至於芸鶯能夠陪伴在太子身邊的原因……
怕也是如此了。
“總是要找個機會跟軫夷國人見上一面的。”
芸鶯是愉貴妃的人,芸鶯接觸軫夷國人,其目的不過是在為百裡榮澤拉攏攝政王。
範清遙自是不會眼睜睜看著軫夷國攝政王,成為百裡榮澤的囊中之物。
皇上連進出宮的令牌都是能夠給軫夷國,可見對軫夷國的敬讓。
若百裡榮澤當真得到軫夷國攝政王的支援,百裡鳳鳴這太子之位怕要坐不穩了。
“若是想要見軫夷國的攝政王,倒也無需如此刻意,這次於宮過年,軫夷國攝政王已是同意帶著太子一併前往。”
竟是同意了?
範清遙的眉頭皺得就是更緊了一些,“可是知道為何同意?”
百裡鳳鳴搖了搖頭,“軫夷國攝政王從不按常理出牌。”
前往行宮冬獵是芸鶯所提,若軫夷國攝政王當真也是芸鶯所慫恿而去……
百裡鳳鳴卻道,“芸鶯還沒有如此大的面子。”
範清遙點了點頭。
一個連皇上都無法掌握的男人,又怎麼能是芸鶯所算計的。
隻是不管如何,這次前往行宮她都是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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