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有多心虛,聲音就是有多大。
這些人是如何死的她心裡比誰都清楚,這個時候自是要毀屍滅跡。
隻是還沒等呂家的小廝衝下去抬走那些屍體,就是見人群一陣的騷動。
緊接著,就是見幾個上了年紀的男男女女,就是衝出人群撲向了那些屍體。
“翠兒,真的是我的翠兒啊……”
“柳絮,我家的柳絮也是在的,都是孃的錯啊,娘不該將你賣進這呂家啊!”
“我們隻當呂家是大門大戶,定是府邸乾淨,沒想到竟是如此的吃人不吐骨頭!”
男男女女的哭嚎聲交織在一起,在呂家的門口沖天響著。
呂家夫人,“……”
真真可謂是當頭一棒!
周圍的百姓們見此,就是紛紛朝著那台階上的呂家夫人看了去。
他們若是沒記錯的話,剛剛那呂家的夫人可是說不認識這些屍體的。
呂家夫人被看得如芒刺背,四肢都是冰涼冰涼的。
她是萬萬沒想到,這些奴才的父母竟是衝到了呂家的門口。
“是誰,是誰想要栽贓我呂家?好大,好大的膽子,我呂家老爺可是在宮中當差的太醫!”呂家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底氣不足的,但是現在就算她再是如何的心虛,也是絕對不能承認此事跟呂家有關。
“呂家夫人連反咬一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才剛是趕到的四兒媳雅芙實在是看不過去呂家夫人那虛偽的嘴臉,直接就是走出了人群。
呂家夫人,“……”
又是當頭一棒!
“我花家二小姐在你呂家莫名昏死,就是到現在都還沒有轉危為安,呂家夫人不但沒有一句道歉,更是派人在主城內顛倒是非,如此我倒是想要親口問問呂家夫人,我花家二小姐昏迷不醒,究竟是誰對誰錯!”
呂家夫人看著四兒媳雅芙,隻覺得頭疼欲裂。
她是故意讓人散播謠言,但是沒想到花家如此膽大包天的趕上門來鬨。
眼下看著那圍在周圍的百姓,呂家夫人隻能咬牙笑著道,“該怎麼回事就是怎麼回事,我相信都城的百姓自是心裡清楚的。”
如此含糊其辭的話,直接讓沛涵破口大罵,“清楚你大爺個腿!”
呂家夫人,“……”
花家人這是什麼素質?
三兒媳沛涵,“……”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臉跟我談素質?
我沒有直接上去手撕了你,已經是我最大的素質了!
百姓們看著此情此景,再是一想到花家兩位兒媳的話,就是再糊塗也想明白了。
花家的二小姐昨日在呂家無故受傷昏迷,今日就是又有呂家的丫鬟屍體出現在了呂家的門口,這很明顯就是呂家做了什麼醃臢的事情殺人滅口啊!
難為這呂家今日還散播訊息說,花家的外小姐打了他家的夫人。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打得輕!
“踏踏踏……踏踏踏……”
整齊的腳步聲忽然就是由遠及近地響起。
很快,穿著身官的孫澈服帶著衙役圍在了呂家的府邸門口。
已是走投無路的呂家夫人,趕緊就是看著孫澈喊道,“大人救命,大人救命啊,花家的人殺了人還想要栽贓到我呂家的頭上,還請大人明鑒啊!”
孫澈冷冷地看著那賣慘的呂家夫人,卻是無半分動容。
但見他大手一揮,對著身後的衙役們道,“來人,將呂家夫人抓起來!”
衙役們聽令上前,一把就是將呂家夫人按在了地上。
呂家夫人趴在冰冷的地上,依舊的死纏爛打,“好你個花家,為了陷害我呂家連巡撫衙門都是給買通了,你給我等著,此事我呂家老爺定不會坐視不理!”
三兒媳沛涵氣的就是要上前理論。
孫澈卻是當先開口道,“昨日傍晚,呂家兩位小姐與花家二小姐發生衝突,更是動手毆打花家二小姐,呂家夫人生怕此事宣揚,下令滅口在場的丫鬟五人後仍不知悔改,還想以定親之名義隱瞞花家,並妄圖在昨夜毀屍滅跡,此番供詞乃呂家鄭嬤嬤親口所述,呂家夫人還有何可說?”
呂家夫人都是懵了。
她作死都是沒想到鄭嬤嬤真的敢招出來!
孫澈見此,再是對身後的衙役道,“去將呂家兩位小姐一併帶走!”
“是!”
此刻呂家裡的兩位呂家小姐紛紛抖如篩糠。
眼看著衙役朝著她們大步走來,嚇得直接就是哭出了聲的。
隻是不管她們如何害怕,終還是跟著呂家夫人一起被帶走了。
大兒媳淩娓和芯瀅抵達的時候,正是看見面如死灰的呂家夫人,和兩位都是嚇得尿了褲子的呂家小姐,被孫澈扣上了夾板。
芯瀅雙腿一軟,直接就是跪在了地上,“娘,娘,怎麼辦啊?你說那範清遙會不會連我一起抓走了啊……”
大兒媳淩娓也是四肢冰冷,咬牙將女兒拉起來,“放心,我自有其他的辦法。”
呂家夫人連同兩個小姐鋃鐺入獄。
呂家夫人足足捱了十五大板,命都是被打沒了半條。
呂家的兩位小姐雖隻各自捱了三板子,可她們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以後呂家的女兒,自是再無人敢娶。
很快,呂家的事就是傳的滿城皆知。
月愉宮裡。
愉貴妃正是將一碗清火老鴨湯遞給永昌帝,“聽說呂家夫人連同兩位小姐更是因此被打了板子,要臣妾說,不過就是女兒家打鬨失手罷了,怎就是鬨得如此嚴重。”
永昌帝接過老鴨湯仔細地品著,“你最近倒是關心主城的事。”
愉貴妃就是委屈地紅了眼角,“臣妾還不都是惦記著皇上?那呂太醫可還是專門負責照顧皇上藥膳的,若是因此事而分了神耽誤了皇上的身體可如何是好?”
經由愉貴妃這麼一說,永昌帝的面色就是沉了沉。
花家人的膽子越來越大的,連他的身邊人都敢這般對待。
如此究竟是打呂家人的臉?
還是他的臉!
愉貴妃見皇上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便是點到即止。
一炷香後,永昌帝回到禦書房,就是將自己的心腹叫到的面前,“現在就給老七傳令下去,儘快解決淮上戰事,必將花家人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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