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相擁，就簡單地說說話。

他們倆都是第一次經曆，之前幾次事後，她都快速離開，把彼此的關係定得很死，一點餘地都沒給。

今天說開了，倆人都有點手生。

他沒追問彼此的關係定位，大概知道，她現在也有點無措，又或者是想掌握主動權，不想讓她退回去。

“等回了帝都，你幫我看看最近的幾個項目，行麼？”

“我很忙。”

“沒事啊，我搬去你辦公室，你有空了，幫我看一兩眼就行。”

“你雇不起高管？”

“那些人我都不放心。”他歎著氣，把她身上黏，“我就隻相信你。”

“我辦公室很忙。”

“那我搬去你家，晚上你下班前，我給你把飯菜安排好，吃完飯我們倆一起討論工作。”

“下班了，誰願意陪你加班？”

“好阿雪……”

又在靠近了。

汪芙雪輕嘖一聲，用力轉身，撐起身子，“你再挪一步試試。”

虞天宇舔唇，笑著看她，“我不挪了。”

汪芙雪哼聲，重新躺回去。

他又貼了上來。

她翻白眼。

“二貨。”

他被罵了還笑。

“你今年休假了麼？有空的話，我們最近就出去玩吧。”

“我教你滑冰怎麼樣？”

“你好久沒去過我家了，要不要去看看，四樓有一整樓的機器人。”

他囉嗦了半天，趁著她不注意，繞過她腰際，摸索著找到了她放在臉側的手，悄悄握住。

“我以後就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行麼？”

“跟路精。”她說了一句，聲音卻有點哽咽，抱怨道：“你多大了！”

“我就愛跟著你。”他笑了笑，說：“小時候不就總跟著，以後我得跟得更緊，你現在事業有成了，好多人惦記你呢。”

他說著，湊到她頸窩處，低聲道：“你别哭啊。”

“誰哭了！煩死了！”

“好好好，沒哭就沒哭。”

他起身，抽了一張床頭的紙巾，悄悄遞給她。

汪芙雪用力搶了過去，仍舊是背對著他。

虞天宇摟著她，說：“我們……”

他頓了下，還是說：“以後慢慢來，我總能把那幾年沒跟的路都補上。”

她吸了吸鼻子，沒說話，隔了許久才發出聲音。

“虞小二。”

“嗯？”

“你再跟丟的話，我就真的不回頭了。”

他愣了下，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一時間沒有出聲。

“我……肯定跟緊了。”

他深呼吸一下，竟也覺得鼻間一酸。

室內安靜。

“你辦公室大麼？我買什麼樣的桌子能放進去？”

“沒有位置的話，我跟你合用一個吧。”

又開始胡說。

汪芙雪擦了臉，嘴角揚了揚，“要你來乾嘛，占地方，還沒用。”

他也不惱，笑笑，說：“我是沒用，我就跟著你，給你端茶送水，做個丫鬟總行吧？”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