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說完又問林初瓷，“幾項檢查都做好了嗎？”

“做好了，報告和膠片都在這裡。”

林初瓷將報告遞給沈湛，沈湛開始看報告。

看過報告，他又親手捏了捏戰夜擎的雙腿，感受他骨骼恢複的程度，接著又用手電照他的眼球。

全都檢查完之後，沈湛說道，“不錯！戰爺可以算得上是醫學奇蹟！他的恢複力驚人，骨骼骨折的地方已經癒合中。

“更可喜的是，大腦裡的血塊也有所消退，現在隻剩下一小部分。”

林初瓷聽了點頭，問道，“也就是說，戰爺他隨時可能恢複光明瞭？”

“嗯，我開的藥要堅持服用。按照我的估計，應該在未來一個月內，有可能重見光明。”

林初瓷低頭對戰夜擎說，“戰爺，你聽見了吧？醫生都說你快要好了！”

“我知道！”

戰夜擎語氣染上一絲不快，不用醫生看，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每天都比前一天要康複一些。

“那好，不打擾你看診了，我們先回去，等下你要去接薇薇的時候再聯絡我。”

“好的。”

沈湛把他們送到門口，看著林初瓷推著戰夜擎離開，他的心裡湧起一股淡淡的失落和心疼。

正是因為瞭解林初瓷，所以，才會明白她的難處。

他多希望自己能可以陪在她身邊，在她困難的時候，替她遮風擋雨。

隻是他深知，自己可能沒那個資格，五年前她身邊有顧少傑，五年後她嫁給了戰夜擎。

他和林初瓷之間，總是差了那麼一截。

輪椅轉彎後，戰夜擎才酸不溜的開口。

“我想起來這個沈湛了，被稱為康仁醫院的全科男神，很多看病的女人都是衝著他的顏值來的，你也是，對吧？”

林初瓷冷嗬，“嗬，長得帥的男人，誰不想多看一眼？”

戰夜擎：“……”

難怪那麼好心建議他來做檢查，打著這個幌子，實際上是來看帥哥的。

難道他的臉還不夠帥？

沒沈湛帥？

回到老夫人所在的病房，戰老夫人已經醒來。

戰夜擎問道，“奶奶怎麼樣？”

戰明月回答，“我奶已經醒過來了，沒什麼大礙。”

“報告也拿到了？怎麼說？”戰夜擎又問。

“是啊，沒問題！好得很！”

戰明月說這話的時候，朝林初瓷眨眨眼，林初瓷明白過來，悄悄掐一下戰夜擎，示意他别在老太太面前再問了。

“我就說我沒什麼，沒必要興師動眾送我來醫院，我要出院回家。”戰老夫人說道。

“奶奶，您别急啊，等醫生說您沒事了，您才能回去。”戰明月按住她。

戰夜擎也說，“奶奶，不要急著出院，等醫生通知好嗎？”

“我能有什麼事？反正我不要住院！”

老太太堅持要起來，林初瓷開口，“老夫人，您還是聽醫生的話為好，隻有您健健康康，我們做下人的才安心。”

這話說的不錯！

戰老夫人别人的話不聽，不過林初瓷的話她愛聽，孫媳婦讓她聽醫生的話，她就聽，不過她還有個條件。

“讓我住院可以，但你得改口，别再叫我老夫人。”

“那要叫您什麼？”

“和夜擎明月他們一樣，叫我一聲奶奶吧！”

戰夜擎聽見奶奶這麼說，有些不高興，“奶奶，她怎麼能……”

老人家脾氣上來，像個難哄的老小孩，“你别搶話，我不想聽你說話，我就想聽我孫媳婦喊我一聲奶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