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瓷輕輕的歎口氣，“我不是來審問你，你說不說都已經不重要，一切我都已經查清楚。

“我回了暗月閣，與禦震天當面對質，得到了答案，我也正式退出暗月閣。”

聽林初瓷說出這些話，冷月驚訝的瞪大眼睛，大概她沒想到林初瓷竟然會退出暗月閣。

退出暗月閣，必然要簽下死亡契。

難道……

“你不用感到吃驚，我不會像花驚鴻他們，被迫簽下死亡契。也不用和禦震天做條件交換！”

林初瓷在她面前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來，彷彿老朋友談心。

冷月蹙眉，她已經完全摸不透林初瓷的心思了，不知道她到底要和她說什麼。

“唉，想來過去這五年，我都活在一個陰謀裡，你們一個個都在欺騙我，利用我，真是讓人寒心。

“說到底，我們都是被暗月閣利用了！你，冷霜，每個成員不都是禦震天手裡的棋子和刀？你說是不是？”

冷月沉默，林初瓷繼續攻心，“我已經順利退出，沒什麼好擔心的，我隻是為你們而感到不值。知道為什麼嗎？

“你們奉命完成任務，可是一旦任務失敗，換來的是什麼？是死亡，對嗎？

“你冷月身份暴露，任務失敗，還能活著是為什麼？是因為我讓人保護了你！但你的妹妹可沒那麼走運！”

提起冷霜，冷月神情有了動容，“什麼意思？我妹怎麼了？”

“冷霜死了。”

林初瓷淡淡的吐出四個字。

“什麼？我妹死了？”

冷月忽然開始掙紮起來，想要站起來，但鐵鏈又將她拉扯回去，跌在地上。

“我妹……真的死了……你殺了她？”

“不！”

林初瓷解釋，“她昨天死於醫院，今天屍檢報告出來，你可以自己看。”

把屍檢報告丟給冷月，冷月拿在手裡，看著報告內容，她的手抖個不停。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妹妹死了！

是被人毒殺，偽造成自殺的樣子！

“是誰……是誰殺了我妹……”

冷如機器的雙胞胎姐姐，終於在得知妹妹死訊的時候，徹底崩潰。

她們這對姐妹花，從小被暗月閣收養，相依為命長大，現在妹妹就這麼死了，冷月怎麼能不激憤？

“凶手是誰，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們姐妹為誰賣命，前面殺害戰鳳琴，難道就沒想過，有人會殺你們滅口？”

經過林初瓷的引導，冷月露出驚駭的表情，喃喃自語，“少主……不，不可能……不會……怎麼會……”

林初瓷聽她提起少主，心中詫異，“冷月，你在說什麼？這件事和禦澤西有什麼關係？”

冷月反應過來，她怕是一個圈套，“不，你騙我吧，我不相信我妹死了！”

“我有必要騙你？”

林初瓷將一打照片丟給她，“你自己好好看看！”

照片全都是冷霜死亡現場拍攝下來的，一張張，都是她妹妹死後的樣子，還有血淋淋的場景。

冷月的眼眶通紅，心中也悲痛到極點，再難過她也不會懷疑是少主殺了冷霜，但是誰殺了她妹？

難道是花驚鴻？

雖然殺戰鳳琴是奉少主之命，但是任務發起人卻是花驚鴻！

為了防止她們泄露，對方極有可能會做出滅口的行為，冷月越想越覺得驚駭和憤慨。

林初瓷從她的眼神裡看出端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了？告訴我，冷月！難道你不想為自己的妹妹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