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有預感,雪山宗肯定還有人在此地。對了,你知道玉簡是什麼嗎?”陳玄對於雪山宗是恨之入骨,但是對於他們卻還不夠瞭解。
“玉簡是外出完成特殊任務之時弟子所備,那些人在宗門之內的地位隻怕也是不低,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紫衣那黑閃閃的眼珠撲騰撲騰的閃爍著,好像是在思考般。
“罷了,但願我們先不要遇上他們。先解決掉烈焰蟒妖王那個大傢夥。”
陳玄蹙了蹙眉緩緩說道,擔憂之色不言而喻。
“陳玄大哥,隻是青湖門煉製的青木丹,也是恢複道心力和癒合傷痕的好東西。我就不用了,因為明日主要還是依靠陳玄大哥。”
陳玄接過一個漂亮錦盒,看來紫衣在青湖門之內的地位的確是非同尋常,隻不過為何她會被派來一個幾乎是讓她去送死的任務呢?
看來青湖門之內的形勢好像也是非常的複雜啊……
陳玄打開錦盒之後,便看到了一個香氣繚繞的丹藥,而此丹藥已經是香霧化形了,一股青色的仙氣在錦盒周圍纏繞著,就像是天空之上的雲朵那樣的飄逸。
陳玄也沒有過多的推讓,而是酣然一口吞下。一股清新之氣在陳玄的五臟六腑之中蔓延,就像是夏日之中的冰塊,冬日之中的暖陽,讓陳玄的身體舒適到恰到好處。
呼!
陳玄輕呼一口氣身體就像是被一股股力量給包圍了一樣,身體也是放鬆到了極點。
“你們青湖門煉藥技術還是挺強大的,謝謝你的青木丹。”
陳玄知道這青木丹對於他們青湖門而言應該不算是什麼太過珍貴的丹藥,畢竟這個錦盒和上次的相比好像屬於同一個材質,而上一次那種丹藥紫衣身邊還有不少。
但是陳玄沒有想到的是紫衣的身份的確是非常特殊,要是一般的普通弟子哪能有如此待遇?
“哈哈哈……陳玄大哥若是羨慕的話,可以來我們青湖門啊!我們青湖門可是非常歡迎的哦!”
紫衣如鈴鐺般爽朗的笑聲又在陳玄的耳邊響了起來,陳玄也是許久沒有聽過她如此的笑聲了,自從俠山死後便再也沒有了。
其實從俠山死後,陳玄和紫衣心裡就一直有一個疙瘩。本來是近乎於死結的存在,但是陳玄對戰水犀牛王的時候,紫衣站在垂死的角度再看她和陳玄這一段感情的時候,好像就超脫了很多。
“嗬嗬……我知道,但是目前我的確還沒有加入幫派的想法。”
陳玄也知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紫衣的確是不夠禮貌,所以拒絕的更是委婉了,而臉上還帶有一些羞愧之色。
陳玄那陰柔到蒼白的臉上露出的那一絲紅暈,就像是白牡丹上的一絲血色般的突兀。不過看起來卻是别有一番風味。
紫衣也沒有多勸,因為之前她和陳玄便是說好,不提拉攏之事。而陳玄也不把她當做青湖門的來看待,隻是一段最為誠摯的感情不摻雜别的什麼。
“明日就要收拾那頭孽畜了,有可能我們一輩子也無法走出這裡。”
陳玄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但是隨即便又恢複了莞爾之色,自言自語說道。
“我陳玄在生死之線上徘徊的還少嗎?每一次都覺得自己無法渡過了,但是每一次又頑強的存活下來!”
陳玄的語氣之中滿是滄桑,好像這時陳玄那陰柔的俊臉之上還帶著一些歲月留下的痕跡。就像是那些萬年的參天巨樹,留下的便是蹉跎歲月的紋路。
紫衣隻是靜靜的欣賞著陳玄那白衫留下的背影,一言不發。但是臉上卻是佈滿了疑惑。陳玄到底是誰?為何經曆瞭如此之多?
這好像不是一個少年該有的氣息,很多時候紫衣都開始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少年還是千年老怪。她每次看到陳玄宛如是春風拂面的神情的時候,都像是看著一副活靈活現的皮囊。
即使是皮囊陳玄都能做得如此的真,到底哪個是真正的他呢?
還是說哪個都是他?
真是一個複雜的物種。紫衣乾脆不去想了,隻是默默的坐著。
“不過這一次還算不錯,有著一個如此美女陪伴著自己。”
陳玄的語氣開始變得輕佻起來,就像是一個紈絝少年此時正在輕薄鄰家少女般的風景。但是紫衣卻是從陳玄的話語之中聽出來一絲感慨和調皮。
陳玄眼前閃過之前在幽藍山穀的每一日,在幽藍山穀之中自己隻能夠逃亡的日子,自己一個六歲的少年在幽藍山穀之中為了活下去而拚命的掙紮。
陳玄更是有自己在漁村之時那些稀疏平常的日子,那樣的平淡更是那樣的渺小。隻要是一個修煉者來到漁村抬手一個海浪便能夠覆滅他們整個漁村。
當然運氣好的是,那座漁村足夠偏僻,陳玄在生活的六年之中沒有哪個吃撐的修煉者來到漁村虛空之上打架,讓陳玄可以運氣好到活下來。
當然他眼裡更是少不了,他殺死漁村那些人的時候,眼裡的冰冷和殺伐果斷。那種讓自己替他們活下去的決絕和寒意就像是蝕骨的幽靈般侵蝕著此時陳玄強大的心。
陳玄更是記得自己來到夕日的陳府面前,那麼多屍體的慘死,還有玉兒和老管家的離去就像是一把刀子紮在陳玄的心裡。
陳玄現在還沒有讓雪山宗付出該有的代價,江河和赫蘭衝他們還活得好好的。甚至陳玄知道這座密之森之內還有著那些雪山宗的弟子,但是陳玄卻無法殺死他們。
甚至現在的陳玄自身都難保,要是他死了,玉兒和陳府的仇恨怎麼辦?
不能死,他必須得活下去!
現在玉兒和陳府的仇恨在陳玄的心裡更是一種責任,一個巨大的包袱。
“哈哈哈……”
陳玄忽然放聲大笑,用笑來掩飾他心裡無儘的悲傷和痛苦,轉過身來猩紅色的血目讓紫衣感覺到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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