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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靈覺得她瘋了。

深入喉間的吻令她喘不上氣，又產生窒息的快感。

掐在腰間的手不斷收緊，另一隻大手拖著脖頸，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

她迫切想呼吸，輕吟幾聲。

陸墨寒終於退開，唇挨著唇，深邃幽深的眼眸近距離對視，灼熱的呼吸夾雜著兩人唇齒間的氣息，在狹小的唇縫間纏繞。

路靈長睫輕顫，不敢與陸墨寒對視。

她簡直是瘋了，竟然被陸墨寒吻得……吻得渾身發軟。

“明天搬走，回家。”陸墨寒聲音啞得不像樣。

路靈躲開他的呼吸，沒有回答。

突然手機響。

她慌忙拿出手機，又是黃瑩瑩打來的電話。

“老闆！你現在能不能聯絡上宋以琛！宋茹茹情緒太激動，鎮定劑用過太多次，不能用了！”黃瑩瑩語氣十分急躁。

路靈忙回神：“我試試。”

“你看能不能來一趟，宋茹茹認識你，和你熟，說不定也能安靜下來。”

小孩子受過傷害，沒有安全感。

就算在醫院陪著的都是和善的小姐姐，沒有親近的人在身邊也不能好好待著。

路靈立刻答應，從沙發上拿起包，下意識摸了下肚子。

已經是淩晨了。

她身體弱，深夜出門，怕肚子裡的孩子受影響。

路靈走到門邊回頭，發覺陸墨寒一直跟在她身後。

“你能不能用你的資訊渠道查一下宋以琛目前的位置，讓他快點迴路家醫院？”她目光焦灼。

陸墨寒眼眸深沉，點了點頭。

有他在沒意外。

路靈又再次拿出手機給宋以琛撥打電話。

一路趕到醫院時，已經是淩晨一點。

醫院裡格外亮堂，醫生護士進進出出。

黃瑩瑩還穿著睡衣，頭髮淩亂，看見路靈下意識過去扶住她：“你小心點，孩子重要。”

路靈急急的往宋茹茹的房間走去。

“人呢？”

病房裡沒有人。

黃瑩瑩站在門口，艱難開口：“我們沒發現小姑娘有自殘傾向。”

路靈心頭緊縮，喉頭像是卡了東西。

她緩聲道：“所以呢？”

“等發現的時候，她已經用中性筆劃破腳腕，剛好劃到動脈上，那邊已經在搶救……”

小孩子皮膚嬌嫩脆弱，一支中性筆都能成為他們嬌小生命的終結者。

路靈呼吸堵在喉嚨那裡。

沒有人發現宋茹茹扭曲的內心。

她以為心理醫生把她安撫得很好，所以沒有過來看。

路靈被扶著坐到房間內的沙發上，恍惚的眨眨眼睛。

宋茹茹之前驕縱靈動的模樣浮現，接著是她大哭，再接著，是小傢夥彆彆扭扭的道歉，哭著說想爹地想媽咪，紅著臉和她說早安——

路靈猝然深呼吸口氣。

宋茹茹是活生生的人，她才那麼丁點大。

失去了母親，又被惡魔折磨……

她偏頭看陸墨寒，啞聲問：“宋以琛呢，怎麼還沒來？”

她打不通宋以琛的電話，隻能寄希望於陸墨寒的資訊人脈。

陸墨寒抹了抹她的眼角。

溫熱的指腹擦去濕潤，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路靈捂了下臉，她身為人母，現在又懷著孕，最見不得孩子受傷，更何況宋茹茹還是自己的小外甥女。

以往種種不提，宋茹茹是無辜的。

“聯絡到了，馬上趕過來。”陸墨寒說。

話雖如此。

宋以琛再出現時，卻是五個小時後。

路靈已經扛不住閉上眼，在隔壁病房睡著。

他匆匆趕來，想進病房看宋茹茹，被陸墨寒的人攔住。

走廊裡，陸墨寒慢慢從走廊長椅上站起來。

“陸、墨、寒！”宋以琛咬牙切齒。

陸墨寒沉眸，抬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