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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陳潔安慰道。

路靈點頭，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清麗的面容我見猶憐。

一張又一張的紙巾被染濕。

陳潔眼中的防備也隨之減少，勸慰的話聽起來真誠許多。

路靈還在哭，像是孤獨久了的人，終於回到可以信任的人身邊。

她哭著說：“我一直不想承認我還喜歡他，可事已至此，我和陸墨寒是真的沒緣分，隻能算了。”

“沒事，男人而已，我再給你找幾個。”

陳潔勸說：“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可陸墨寒隻有一個！”

“我給你找幾個長得像的，你遲早會忘了他。”

陳潔低聲哄，路靈哭泣聲減小。

五分鐘後，才終於平靜下來。

路靈不好意思的擦去眼角淚水，動作優雅緩慢，是骨子裡的矜貴端莊。

陳潔輕聲道：“你想不開，不如轉移一下注意力，把路家中醫重新發揚起來。”

她在試探。

“不。”路靈抽泣兩下：“前些天的事讓我想通了，那些人固然可憐，但我不是救世主。”

“小潔，我現在就想照顧好孩子和我的長輩們，你會幫我的對吧？”

“當然。”

陳潔放鬆許多，同路靈聊起她們的過去。

她們的曾經值得回憶，友情深厚堅韌。

聊著聊著，兩人都笑了起來。

時光的隔閡好像從她們之間漸漸消失，她們有成了在校園路上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路靈從陳潔口中得知，蘇雲玲雖然被判入獄，但由於精神狀態極差，被轉入精神病院。

有自殘和傷人的傾向。

蘇雲玲徹底崩潰的原因也令路靈毛骨悚然。

“外界都說喬倩安是自殺，但蘇雲玲被允許看了喬倩安最後的死狀，看完之後就瘋了。”

陳潔驚悚壓抑的說。

路靈心驚膽戰，喬倩安自殺她其實不太相信。

外面的名聲再差，喬倩安也擁有天上人間這麼個搖錢樹，而她為人毒辣陰狠。

怎麼會崩潰到自殺？

“陸墨寒現在是警局局長，他應該清楚真相。”陳潔說。

路靈搖搖頭，心事重重道：“其實有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我從别人那裡聽說，我外公外婆的離世，和陸墨寒家脫不開乾係。”

陳潔擰眉，湊近低聲問：“誰說的？”

“暫時不能說，我不能確定是否真實。”

“我幫你查，别多想。”

陳潔拍拍路靈的肩膀，久違的給她一個擁抱。

濃厚的香水味有些嗆鼻。

路靈忍著噴嚏，憋得鼻尖泛紅，同樣回抱陳潔。

陳潔如今有陳氏醫館的工作，待了一會後就得告别。

臨走前戀戀不的叮囑：“你照顧好孩子們，操心陸冰的手術就行，其他事情有任何需要幫助的都可以找我。”

路靈自然是好聲答應。

“六年前，路阿姨手術費的事……你會怪我嗎？”陳潔突然問。

“當然不會，你當初也沒錢幫我，我都知道的。”

路靈把陳潔送出門，深棕色木質門板關上的瞬間，眼中盈盈水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轉而代之的是異常淡漠的冷靜。

路靈拿出在口袋裡震動的手機。

上面有兩條資訊。

陸墨寒：【陸冰需要的醫療儀器到了，我們下午見一面嗎？】

另一條是陌生號碼。

【路靈，我是蘇雲玲，我現在在帝都中心精神病院，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不來你會後悔。——隨時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