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曦知曉古燕琴給她的母親和弟弟留吃食,便吩咐廚房熬了清粥,果然派上用場了。
季氏和古凡因為中毒重症肌無力,咀嚼困難,加之長時間未進食,清粥正好養胃。
古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進屋,見到親親孫兒這般,面上升起一抹怒容,快走幾步來到季氏身邊,抬手就要揮下。
蘇諾曦一把扣住她的脈門,冷道:
“原來,不分青紅皂白,是古家傳統,本縣主有理由懷疑,古老夫人惱羞成怒是為了掩人耳目,把陷害國公府的罪責推到二房一家身上。”
古老夫人眸色微黯,怒道:“縣主何出此言,古凡乃老嫗親孫,二房的獨苗,老嫗豈能陷害自己孫兒?”
蘇諾曦用巧勁推開古老夫人,嘲諷道:
“喲,恕本縣主孤陋寡聞,親孫可以隨意下毒暗害,可以餓幾天不給飯吃,嫡係血脈,連個下人都沒有,嘖嘖,長見識了哈!”
古老夫人本就對蘇諾曦的身份不喜,被一個泥腿子上位的姑娘看不起,活到這歲數,還是頭一遭,好懸沒氣吐血。
蘇諾曦氣死人不償命,小嘴叭叭,嗤笑道:
“飛煙,趕明兒,咱們把這當個樂子,進宮給太皇太後說道說道,給她老人家解乏,如何?”
“你敢?”
古老夫人面色一白,指著蘇諾曦的鼻子,高聲怒斥。
蘇諾曦雙手抱胸譏笑道:“本縣主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我是鄉下來的泥腿子,和太皇太後聊天,什麼好玩兒就聊什麼咯!”
古老夫人捂著胸口大口呼吸,全身緊繃,深陷的眼眶都突突出來了。
她身邊的大丫鬟臘梅忙不迭給老夫人順氣,心底對蘇諾曦很是不服,借題發揮道:
“縣主,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别以為你有定國公府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别忘了,你不是國公府的嫡親小姐。”
“啪!”
臘梅頭一偏,半邊臉瞬間浮腫,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蘇諾曦抓過飛煙的手輕輕吹著,沒好氣道:
“看你,做事兒這麼衝動作甚?你自己手不疼嗎?下次記得用工具抽,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飛煙心底劃過一抹暖流,她知曉蘇諾曦說的都是心裡話。
從小到大,飛煙從未感受過被人關懷是什麼感覺,鼻頭莫名有些酸澀,帶著感動輕輕“嗯”了一聲。
臘梅被一巴掌打懵,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指著蘇諾曦的鼻子,流著淚含糊不清道:
“你......你......你敢讓丫鬟打我?古家的人是能隨便打的嗎?”
飛煙上前一步,握著臘梅的指頭,“哢嚓”一聲,硬生生掰成兩段。
“嗷......”
臘梅抱著手連連痛呼,滿地打滾兒。
飛煙用鼻孔看著地上翻滾的人,不客氣道:
“我家主子乃是聖上親封的嫻樂縣主,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親自承認的乾女兒,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用手指著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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