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太聽著蘇諾曦撒嬌的話語,心裡那叫一個熨帖,任憑孫女挽著往珍寶樓走。
買就買吧!
金銀珠寶可以傳家,大不了給她存著,等孫女出嫁用來壓箱底。
想通這一點,馬老太心情瞬間開朗,扭頭湊近關老頭的耳朵,嘰裡咕嚕說了一通。
關大牙和關氏一族的其他人還有事兒,大家分頭辦事兒,約好兩個時辰後在蘇諾曦在南城的别院相聚。
這時,飛煙、暖春和龍鱗衛才幽幽轉醒,頭腦還是一片混沌。
等徹底清醒,發現蘇諾曦已然出府,三人慌得一批,忙出門尋找。
可惜,蘇諾曦輕功一級棒,她走過的地方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三人繞著京城找了一圈,暗戳戳在皇宮四處搜尋一番,最後一無所獲,頹廢回府。
每個人都在深刻反省,主子太厲害,暗衛很心塞,必須回爐重造,從今天開始加大訓練強度。
說做就做,三人返回國公府,三百斤負重繞後山大五圈。
龍鱗衛給自己加碼,四百五十斤,繞後山十圈,跑不完,不休息。
蘇諾曦完全不知道,她的暗衛們因為找不到她,自覺開始魔鬼訓練。
珍寶樓二樓,關媛娣把玩著從蘇諾曦手裡奪來的玉蘭花簪,滿臉鄙夷道:
“關樂欣,你知道這樣的髮簪多少錢嗎?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旁邊一位看上去四十歲上下的婦人,就差把“嫉妒”二字寫在臉上,斜著眼睛道:
“媛娣,這女人是誰?一臉狐媚樣,長這麼不正經,該不會是哪個樓裡新來的姑娘吧?”
“啪!”
馬老太一巴掌呼在婦人臉上,用力啐了一口道:
“哪兒來的老鴇,說話不乾不淨,我家孫女清清白白,豈容你一張嘴隨意誣陷?”
關媛娣全身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對馬老太有些畏懼。
蘇諾曦心頭劃過一抹暖流,奶奶自覺身份卑微,做什麼都小心翼翼,就怕得罪某位位高權重之人,給家裡招來禍事。
沒想到,為了自己,她竟然如此氣憤,還動手打了身份不俗的婦人。
婦人捂著臉,不敢置信瞪向馬老太,咬牙切齒道:
“你敢打我?你知道本夫人是誰嗎?信不信本夫人一根手指頭捏死你。”
馬老太心頭一個咯噔,但是想起婦人說孫女的話,又立即挺直腰背,輸人不輸陣,孫女的名聲不容玷汙。
她梗著脖子,怒目圓瞪婦人道:“我管你是誰?敢隨意編排我孫女,老嫗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會拉你下地獄,你信不信?”
婦人面色一白,往後退了幾步,自己是瓷器,那老婦一看就是瓦礫。
瓷器與瓦礫硬碰硬,怎麼想都劃不來,色厲內荏道:
“你......你别亂來哈!本......本夫人告訴你,我乃是古家當家主母清河白氏,與忠勇伯夫人乃是親姐妹,本夫人的夫君,一個指頭就能捏扁你們。”
關老頭眉頭微鎖,面容冷沉地上前一步擋住馬老太和蘇諾曦道:
“有什麼,衝著我老頭子來,方才你說我孫女那些話,我家老婆子不動手,老頭我也不會放過你。”
關媛娣心底種了一棵結滿果子的檸檬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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