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嚴重懷疑,自己帶著侍衛不是來搞搜查的,而是幫定國公府免費整理書房的?
深呼吸,不生氣,不生氣,待會兒搜出通敵叛國的信件,方才所受的氣,他都會全部報複回來。
蘇明仁看著黃魁吃癟的樣子,差點憋笑憋出內傷,真是個鬼精靈,和小妹一樣可愛。
想到自家小妹,蘇明仁看蘇諾曦的眼神又深沉幾分,眸底如馬裡亞納海溝,深邃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别看侍衛們輕拿輕放,但是動作一點不慢,定國公的書房被翻了個底掉。
所有東西歸類放好,該出現不該出現的東西都呈現在所有人眼前了。
一名圓臉高個侍衛,從一本陳舊的書冊內搜出一封信件道:
“大人,這好像是寧國皇室的信箋,請大人過目。”
說著,小兵雙手將信函呈到黃魁面前,一臉求表揚的得意。
蘇諾曦心下一個咯噔,之前進書房時間太短,果真遺漏好些地方沒有探查到。
除書冊內,不知是否還有其他地方藏有栽贓嫁禍的東西?
黃魁唇角斜勾,單手接過信函,對蘇明仁挑了挑眉。
窗外的陽光打在他袖口的暗器上,不經意在蘇明仁眼前晃了一下。
蘇明仁握上腰間軟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做好隨時戰鬥,帶走蘇諾曦的準備。
書房的氣氛特别緊張,加之五月的天氣,陽光明媚,屋裡的人都出了一身汗。
不知道是因為熱的,還是因為太過緊張。
空氣中瀰漫著男人的汗臭,和蘇諾曦身上的甜香,味道說不出的詭異。
所有人的心跳比敲擊鼓槌還響,黃魁搖晃著信函道:
“大公子,國公夫人交友範圍是不是太廣了,國公府與寧國皇室是什麼關係?”
蘇明仁臥蠶縮了縮沒有說話,丹田暗自運轉內力,身邊氣壓越來越強。
黃魁毫無畏懼,與蘇明仁迎面而立,兩人周圍氣流越來越急,漸漸形成氣旋。
“咦,黃大人,您看都沒看手裡的東西,怎麼知曉信函和我乾孃有關?難不成,這信函是你們帶過來的?”
跟隨而來的大臣和家眷們用懷疑的眼神看向黃魁和一眾侍衛。
大家沒說話,但眼神全是赤裸裸的質疑。
這些侍衛能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陷害定國公,未來同樣能用這樣的方法陷害他們每一個人。
黃魁心虛得一批,板起臉故作嚴肅道:“縣主說笑了,信函乃貴府書冊內翻出,豈是我們想栽贓就能栽贓的?
諸位大人和官眷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何能當著大家的面做手腳?”
蘇諾曦心底冷笑,清純可愛的樣子配上天真無邪的眼眸,指著黃魁手中信函道:
“那就更不對了呀!大人手中的分明乃練字所用的字帖,書局一兩銀子一本。
凡讀書人家,誰家沒幾本墊底的,黃大人為何攀扯我乾孃和寧國?”
黃魁抬起手中信箋,嚴重懷疑他的記憶出現錯亂,猛然轉頭看向遞給自己信函的侍衛。
侍衛低頭一瞧,滿頭問號:“大......大......大人,屬下遞給你的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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