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帆眼神一凜,趕緊把女兒抱緊在懷裡。
女兒才多大呀!
愛什麼愛!
都不知道那是什麼人呢!
夏清寧被爹爹緊緊摟在懷裡,心裡叫喊。
【爹爹的愛,令人窒息。】
……
三菜上桌,碗筷齊全。
管家單手落在腰後,恭敬道:“麻辣兔頭、乾鍋兔,還有烤兔腿!請少爺品嚐。”
坐在桌前的男人,頭髮草草以髮帶束起,額間落下幾縷碎髮,一襲簡單的黑色長袍端坐於此,將筷子高高舉起,又慢條斯理的放了下來。
那鬼斧神工一般的俊臉上,掠過一絲不耐。
“兔肉腥膻,誰做的這個?”
“嗯?”
管家瞳孔巨震。
少爺還真的有忌口的呀!
沈闊側目,見管家也是驚愕,並無責怪他的意思,甚至解釋:“腥膻,便是難吃。這廚子如此自傲,料理兔肉,不過是浪費而已。倒了吧。”
少爺的話向來一言九鼎。
管家當即讓人撤了,趕緊讓其他的廚娘重新做菜。
此時。
一道紫色衫裙的婦人從裡走來。
“倒什麼?不許倒!”
“是。”丫鬟堪堪停住,端著幾道兔肉的菜,進退兩難。
沈闊抬眸:“娘,這已經是吃不了的肉,本就不用,倒了也無妨。”
沈夫人慢步而來,見他眼前放了碗筷,眼前卻空無菜肴,心下瞭然。
她這兒子……一定是為了味道而不好好吃飯。
“你還沒嘗過呢。”沈夫人沉著臉,“將菜拿回來,起碼也要叫我們母子倆嘗一嘗,再看看這肉是不是無用。”
“……”
沈闊無意和母親爭執,沉默下來。
丫鬟頗有眼色,趕緊將菜色重新放下。
可沈闊不動筷。
管家滿頭大汗:“這……”
沈夫人叫丫鬟為自己上了碗筷,坦然:“你不嘗,我替你嘗。若這菜還算不錯,你便好好吃飯。”
“可以。”沈闊答應。
兔肉……
怎麼可能做的好吃?
他倒是見過有人為羊肉去腥,可也難掩腥臊的味道。
而這兔腿看起來緊實,一眼便是山野裡的兔子,吃雜物長大,肯定渾身腥膻,怎麼可能輕易去腥。
他不信。
隻是反覆想起曾經吃過兔肉的噁心感。
沈夫人原隻想勸著他不要鬨性子,可這一筷子乾鍋兔下口,她就掩住嘴。
沈闊著急的用手送到母親嘴邊。
“不好吃就吐出來,别叫自己受罪!”
不料。
被沈夫人狠狠瞪了一眼。
在沈闊疑惑的目光裡,沈夫人將乾鍋兔吞嚥下肚,才將帕子移開,打走沈闊的手:“這麼好吃的東西!你竟叫人倒了,你是金舌頭,卻是個魚目!”
沈闊不解,死死盯著那幾道菜。
沈夫人見他還不肯吃,嗤笑一聲,又吃了一口烤兔腿:“不柴不腥,肉質緊實,這料好似加了些什麼,竟這般好吃!”
“夫人喜歡就好!”
管家趕緊說——主子高興他就高興!
沈闊的指尖輕叩過桌案,心裡還是有些遲疑。
沈夫人卻已經混忘了勸兒子吃東西的目的,去夾那兔頭,可左看右看,筷子隻戳著頭骨,薄薄一層皮上都是重料,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管家,你可知道這兔頭該從哪裡吃起?”
管家上前。
這兔頭嘴巴緊閉,兩眼空空,可窟窿太小。
總不能隻吃外面那層重料的皮吧。
良久,管家長撥出一口氣:“這,老奴也第一次見這種菜,實在不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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