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勵宴沉聲說著,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總算是漸漸放鬆了些。
他眼底紅的厲害,因為這個分析,漸漸理清思緒,讓他徹底的肯定,他的暖暖一定還活著。
這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如釋重負,緊繃的神經略鬆弛下來,反倒壓製不住心裡被死死壓著的後怕,眼底也湧動起一股暖流。
他脊背往後,靠在了病床上,頸項後仰,抬手大掌重重按在了發熱發漲的眼眸上。
見他如此,池白墨也鬆了一口氣,傾身抬手安慰的拍了拍封勵宴的肩膀。
“看來還隻可能是這個楚言了啊,可是,他是如何知道嫂子才是雲家要找的真千金的?”
池白墨摸了摸下巴,當時雲淮遠將王珊帶到蘇城時候,可是連封勵宴都還不知道溫暖暖和雲家的關係呢。楚言竟就知道了,還趁機弄走了王珊。
又處心積慮的設計了這場綁架,讓王珊背鍋,綁架是假,想要讓封勵宴以為溫暖暖死了,從而將溫暖暖帶走據為己有才是真實目的。
“他既然有這個心思,必定是時刻留意著暖暖的,暖暖和我嶽母長相肖似,雲淮遠在帶王珊到蘇城之前,也曾和暖暖接觸過。再加上楚言也是潭城的,對暖暖在福利院的事兒都非常瞭解,他能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提前發現這些一點都不奇怪。”
池白墨想了下,覺得還真是這樣。
“我去,這個楚言怕不是個變態!他和楚恬恬還真不愧是一家人!”
這哪兒叫愛啊,都是偏執的自私鬼,根本就不顧及所愛之人的幸福和想法,隻要滿足自己的慾望。
偏偏,他們還要為自己的瘋狂和偏執披上愛情的外衣,這方面,楚言和楚恬恬真不愧是一家人。
“噯?你乾什麼?你給我躺回去!”
池白墨正感歎著,就見封勵宴已經掀開被子,從病床上起身,還伸手去扯手背上紮著的針。
池白墨忙傾身,阻了封勵宴的動作。
“你這是想親自去找楚言算賬?”
封勵宴神情陰霾,顯然是一刻都等不下去。
他要馬上去將溫暖暖找回來,現在既然已經鎖定了楚言,鬼知道楚言會對溫暖暖做出些什麼來?
此刻讓他等,簡直每一份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别衝動啊!這些還都是我們的猜測而已,一點證據都沒有,就算你現在找上楚言,他肯定也不會承認的。再打草驚蛇了,他有了驚覺,必定得將嫂子藏的更緊,世界之大,你上哪兒找人去?”
池白墨覺得封勵宴這也是真的急瘋了,不然,何曾見他做事兒這樣莽撞衝動過?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忽略了。
“你先躺好,說不定楚言還時刻關注著你的動向呢,指不定他把嫂子給藏到哪兒去了,我們得慎重一些。我先讓餘家的人查一查最近楚言的動向,摸摸情況。”
池白墨是封勵宴的好哥們,這時候池家的人都不好動,倒是池白墨的外家餘家,暗中有些什麼動作,也不容易讓楚言的人覺察到。
封勵宴看向池白墨,面色微動,片刻啞聲道。
“多謝。”
兩人多年兄弟,多餘的感激話也不用說,池白墨笑了下。
“宴哥,你這誠意不足啊,嫂子找回來了,起碼得把醫院贈給我吧?再不然,等兄弟結婚時候,給送個子公司什麼的當賀禮也成。”
池白墨也就是隨口打趣的這麼一說,倒沒想到封勵宴竟點了下頭。
池白墨挑了挑眉,雙手搓了下,擼了擼袖子。
“嘖,行吧!這我要不把事兒辦好,把嫂子給宴哥找回來,我都對不起自己掙到的這份賀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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