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隻是太喜歡你,他……”
廖欣急切的打斷溫暖暖,溫暖暖的神情卻陡然一凜。
“廖姨!他那不是喜歡!隻是病態的占有,是滿足他自己的私慾!廖姨有沒有想過,當他授意醫生告訴我,自己已經流產了的時候,我有多痛苦?
我日夜愧疚,覺得是自己行事不妥當害了自己的孩子,我甚至遷怒封勵宴,怪他怎麼會有那樣一個母親。而封勵宴他也日日沉鬱,揹負沉痛和自責,我們甚至因此分居!就在我們差點分手的時候,楚言應該非常得意的吧!”
“小暖……”
廖欣無比的慌張,她打斷溫暖暖的話,像是不敢再聽下去一般。
溫暖暖卻微微低頭,撥開了自己的長髮,露出藏在髮絲後的一道猙獰傷疤。
“廖姨,這個傷口是我遭遇綁架時弄傷的,被綁架的那一個日夜,我心裡的驚惶便不提了,這道傷口還害的我失憶。
楚言他騙我囚禁我,若是我沒發現這一切,真的被他欺騙了過去,若是封勵宴他不夠敏銳,真的上當以為我死在了那場爆炸裡,廖姨有沒有想過,我的親人該有多傷心,我腹中的寶寶們又會遭遇什麼?”
楚言一定會在合適的時機,除掉她腹中的寶寶們。
而她也會和封勵宴,永遠的分離,她甚至可能永遠想不起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遠方還有深愛著自己的男人和親人們在絕望中等待。
想到那個可能性,即便是現在,溫暖暖也臉色發白,心頭湧過無儘的後怕。
“廖姨,你管楚言這樣的叫喜歡?”
溫暖暖的神情太過冷漠,甚至眼底還帶著仇恨。
廖欣身子滑倒在沙發上,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她咳的撕心裂肺,好像馬上要暈厥過去,發白的口中還斷斷續續的說著。
“對……對不起,小暖……”
溫暖暖有些擔心,下意識的起身來到廖欣的身邊,拍了拍她的後背。
廖欣卻猛的抓住溫暖暖的手,她的動作突然,坐在那裡佯裝顧客的幾個保鏢見此,齊齊猛的站起身,就要往這邊飛撲而來。
然而,下一秒,廖欣卻抓著溫暖暖的手,下一秒,她的身體一滑,跪在了溫暖暖的面前。
“廖姨,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小暖,我知道……知道小言他犯的不是一般的錯,他是犯罪了,他罪不可赦,害慘了你。可……可我最多也就能再活這一兩個月了,小暖你忍心讓我死都見不到自己唯一的兒子,讓你廖姨死不瞑目嗎?”
廖欣跪在那裡,哭著抬起頭,半白的發頂,格外明顯,顫巍巍的在溫暖暖的眼底。
溫暖暖面露憐憫,心裡一片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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