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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淩音和秦非絕進入禁地後,眾人也都散了。
醫仙穀的人都對沈淩音有信心,畢竟她上次就從禁地平安回來了。
他們相信,這次,沈淩音也一定能從禁地平安回來。
承風一本正經的守住禁地入口,卻被承雲推了一把,“你去盯著大長老,有什麼情況隨時彙報給我!”
“啊?為何要盯著大長老?”承風一臉懵逼。
承雲瞪了他一眼,“昨夜主子吩咐事的時候,你在乾嘛?”
“主子也沒吩咐這個啊!”
承雲倒抽了一口涼氣,敲死承風的心都有了,“主子是沒有明說,但你聽不出他的暗示嗎?他說大長老行事詭異!”
“這個我有聽,但大長老行事詭異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承雲翻了個白眼,不再解釋,踹了承風一腳,“總之,你好好盯著大長老就是了!”
“好吧……”
沈淩音帶著秦非絕入了禁地,一路往藥材山走去。
倒也順順利利的。
“王爺,你的腿還好吧?”沈淩音來過一次藥材山,因此,由她領路。
沈淩音揀了一條長木棍,一邊走,一邊探路。
秦非絕面無表情的跟在沈淩音的身後,“還能走!”
“那就好!”
兩人走了一段,沈淩音頓住了腳步,“這次來藥材山,花草好似比上次茂盛了許多,樹也長高了,位置……”位置似乎有偏差。
她定定的看著不遠處那棵高聳入雲的百年老槐樹。
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老槐樹應該在東南偏南的方向,這一次見,似乎居中了。
“你上次來已是兩個月前,花草更茂盛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秦非絕道。
這一路上,他也沒閒著,四處觀察地形。
雖說他是第一次進藥材山,但也感覺到了這藥材山裡處處透著詭異。
飛禽走獸、奇花異草,都像是長著眼睛一般,像是隨時會朝他們撲過來。
但奇怪的是,它們又沒有。
“也許是我記錯了……”沈淩音喃喃道,繼續往前走。
兩人走到天黑,才走到了藥材山的半山腰。
考慮到秦非絕的腿腳不便,沈淩音決定今晚先在半山腰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繼續前進。
她找了塊空曠乾淨的地方,揀來樹枝生了火堆,又將隨身帶的食物和水拿出來。
兩人坐在火堆邊啃著燒餅。
沈淩音抬頭看了看,發現這藥材山的天空竟出奇的美,月色皎潔如玉,星星忽閃忽閃的,可愛極了。
“秦非絕,你看!”沈淩音指著天空。
秦非絕抬頭看了看,“看什麼?”
“天空啊,沒想到藥材山的天空這麼美……”
“嗯!”
天空美不美,秦非絕沒興趣,他的目光也沒放在藥材山的天空上,而是放在沈淩音身上。
似乎從初見她時,她便一直囂張跋扈,得理不饒人。
原本這樣的女子,該是令人憎惡的。
可不知為何,他卻越來越習慣她的處事風格。
沈淩音欣賞了一會夜空的美景,發現秦非絕壓根沒理會她,她也就收了興致,繼續啃起了又冷又硬的餅子。
一邊啃,一邊隨意問了句,“秦非絕,你的母妃是誰?為何我從未聽人提起過!”
秦非絕沉默了許久,開口,“你不會想知道她的事!”
“為何?”
“她的存在,是恥辱!”
沈淩音詫異的看著秦非絕,“一個母親,奮力生下孩子,她不會希望被自己的孩子當成是恥辱!”
“若是她覺得我是她的恥辱呢?”
這話,突然勾起了沈淩音的好奇心。
她這才想起,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秦非絕的生母都是十分神秘的存在。
宮裡宮外無人提及,似乎這世上壓根就沒有這號人。
甚至連她在皇宮有什麼封號,都無人知曉。
就算身份再卑微,生下兒子之後,也會在宮中占有一席之地。
但秦非絕的母親沒有。
“她是宮女?因生下你受到重罰?”
“不,她身份尊貴!”
“既然身份尊貴,為何……”
“為何會連個名份也沒有,對嗎?”
“是……”
秦非絕的嘴角微微一揚,臉上揚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這一刻,他周身似乎又度上了平日裡冰冷的盔甲,疏離冷漠,他側過頭看沈淩音,“如果我告訴你,她是征北大將軍的妻子呢?”
“啊?”
沈淩音驚的險些將手上的燒餅都扔了。
秦非絕的母親居然是征北大將軍的夫人!
大良隻出過一個征北大將軍,可早在十八年前,這位征北大將軍,便被崇光帝以謀逆罪處斬了,整個大將軍府皆被抄家。
“征北大將軍府被抄,是和你母親有關?”
秦非絕點頭,語氣平靜,可聲音卻透著冰冷,“是,那時候,我已出生,父皇為了名正言順的將我接回皇宮,便抄了征北大將軍府!”
“那你娘呢?”
“她也被接進了皇宮!”
沈淩音是徹底被這段故事驚到了。
“你母親是自願和皇上在一起,還是……”
沒等她將話說完,秦非絕便打斷了她,“她並非自願!”
沈淩音倒抽了一口氣。
若秦非絕的母親是被迫委身於崇光帝,那她這一生到底經曆了什麼?
被人強迫,眼睜睜看著強迫她的人殺了她的丈夫,最後還生下仇人的兒子……
“那她還在皇宮嗎?”
“死了!”
“死了?”
“嗯,被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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