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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拓頓了頓才是開口道:“所以必須要快,在他們已有投向大寧的意圖之前,快刀斬亂麻!”
他已經說的很直接了,就是要錢!
越到戰亂時,越有盜賊頻發,這盜有三類,一是懼囂民間,趁亂打劫之盜,二類是狂征暴斂之墨吏,三類其實跟二類相似,最終源頭便是那些權貴勢要!
征兵輪不到他們,征稅到不了他們頭上,反而藉著亂勢,居貨居奇,狂斂財物!
當時,大寧跟梁國前線對陣,殊不知有權貴還在走私,這些實例,人儘皆知。
權貴勢要,如肥碩倉鼠,口中儘藏鬆子,現在要他們把私藏吐出來!
寇卓對此依舊反對。
“如此行事,會造成極大影響,隻會……”
“執行吧!”
柴拓語氣不容拒絕,他什麼都清楚,但他更清楚,這是陛下的旨意!
而且,軍隊也需要錢糧來維繫。
“具體如何執行,請左副將軍安排。”
“是!”
眾將應聲,大部分人都顯得很興奮,軍費軍餉能夠補充了。
李成梁面無表情,他並不覺得這是良策……卻也沒有多言。
正欲安排,卻有一將領未經請示快速奔進。
柴拓眼皮猛跳,這一幕似曾相識,他有不好的預感。
“稟大將軍,大寧皇帝親率鎮北軍,向我方奔來!”
“什麼?”
柴拓直接站起,面色驚疑!
而其他將領也都如驚弓之鳥,大寧皇帝親自統兵,這必然是要攻打他們,而且帶的還是鎮北軍!
“距離多遠?”
“以鎮北軍行軍速度,怕是要不了三個時辰就能到達!”
“不到三個時辰?”
李成梁開口道:“這時間都不夠我們安排撤退……”
已在昌江城駐守許久,軍需物資堆積,豈能說走就走。
“這可如何是好!”
“大寧皇帝可是好戰之人,又率領著鎮北軍,我等如何抵擋?”
慌亂,恐懼,不安。
一種異樣的氣氛開始瀰漫開來!
大寧皇帝,這四個字足以讓他們畏懼膽寒。
“隻有鎮北軍嗎?”
“是!”
“騎兵無法攻城,我們可堅守不出。”
“不可攻城但可圍城,不要忘了,大寧軍隊在綏遠城可還有龐大軍隊……”
“早已停戰,為何又起戰亂,大寧皇帝不講武德!”
一片嘈雜議論之聲,最終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柴拓,這個時候,隻有他才能做決定。
這時,連向來好戰的蒙邵也沒有說話。
他是好戰,但不是傻子。
拚死一戰,對已經有限的梁軍並不明智。
“撤退時間不足,暫時堅守不出,隻是聞聲而撤,於士氣不利,若陛下聽聞,怕也無法交代。”
思緒片刻,柴拓低沉道:“若留下來堅守也非明智之舉,可先行……”
他正做著安排,外面起了急促之聲。
“報!”
“講!”
“探報敵軍在南沽一代停駐並未繼續前行。”
柴拓皺眉問道:“停下了,這是什麼意思?”
“大軍停下,卻見有數千騎又向昌江城方向奔來……”
“是大寧皇帝率領的嗎?”
“應該是。”
“這……”
左副將軍李成梁也皺著眉頭道:“難道並非是要攻我們?”
“不對。”
柴拓低沉道:“或許這隻是想要表明,不會輕易打我們,隨行鎮北軍隻是護送,是大寧皇帝要來我們這裡。”
“這……怎麼可能?”
蒙邵問道:“他敢隻帶數千騎直奔昌江城?”
“你不太瞭解,大寧皇帝是真正能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來的人!”
李成梁的話讓眾人沉默。
“再探再報!”
“是!”
從昌江城派出數千斥候,密集的稟報不斷傳來。
鎮北軍停在距離昌江城大約百裡之地的南沽一代未動,而大寧皇帝率領了約五千騎向這邊而來!
目的地,就是他們所駐守的昌江城!
這是要做什麼,他們並不知情,但至少表明一點,現今還沒有強烈進攻之意。藲夿尛裞網
若真有意,大可直接進攻,何必如此。
雖是如此,但他們也不敢怠慢,城門緊閉,堅守不出。
柴拓等一眾將領,皆上城牆等候!
而在此刻,關寧正領著五千鎮北軍奔行,鎮北軍大將,已是宣國公的魏揚,陪同在旁。
“陛下,如此實在冒險,畢竟昌江城也有三萬敵眾,要不把軍隊都帶上吧?”
“不必。”
關寧隨意道:“若軍隊全部出動,會把梁軍嚇跑的,這可違背了朕的本意。”
“先禮後兵,最好不必再造殺戮,也許將來這些軍隊都能歸屬大寧……”
“隻是陛下以身犯險……”
“朕怎麼能是以身犯險,他們能奈朕如何?”
關寧大笑一聲,率領五千鎮北軍直奔而去,又過不到一個時辰,他出現在昌江城外!
ps:時間緊迫,沒能補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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