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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淵灰溜溜的返了回去,他沒有任何負擔,反而還頗為欣喜。
錢糧已經送出去了。
他接下來的任務是讓南朝“心甘情願”的把剩餘的缺額補齊。
狗急跳牆,逼的太緊南朝自然不願,最終寧可出兵也不會上繳。
朝廷肯定會勝,可同時也會傷及無辜,破壞百姓安居,這就是事與願違,想來陛下直放任也是這般考量。
陸正淵回宮,人還沒有散去都在等著結果。
最擔心的是錢糧也上繳了,朝廷依舊會派兵清剿,那可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陸大人回來了!”
還未到廷議之所,便有官吏通稟。
陸正淵安排回來,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畢竟這位可是中流砥柱,做了內閣首輔後,南朝的授印都在他手中。
也就說,南朝下發頒佈的所有政令授命都要經過陸正淵。
皇帝隻是傀儡,三王內鬥嚴重,陸正淵的出現恰好成為中和之人。
所以,陸正淵可千萬不能出事。
“陸大人,大寧水師何時撤離?”
剛進了殿內,便圍過群人七嘴舌的詢問。
這就是南朝廷議,跟菜市場差不多,陸正淵已習以為常。..
他並未理會,而是徑直走到最前方。
“啟稟陛下,回稟三王,秋稅已經由大寧水師接收,但因存在差額,經覈算還缺百七十萬兩,大寧水師提督孫普勝給了三日期限。”
“他說三日內補不上,南朝也不必存在了。”
“該死!”
“瘋了,他們是瘋了!”
“讓他們來攻城!”
“百七十萬兩,我們是冤大頭嗎?去哪找這麼多錢?”
“不繳!”
“正常收稅也收不了這麼多,我們已經上繳了,還要我們怎樣?”
如潮般的痛罵聲起來,陸正淵都想捂住耳朵。
溫旭陰沉著臉。
董正手緊扣著扶手,也是壓著慍怒。
實收實繳。
這已經是他們所能拿出的最大誠意。
目的是花錢消災。
若再往外拿,就要動抄家所得,這也是筆豐厚資產,能彌補國庫空虛,也是南朝的老本,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出。
“貪得無厭,以為我們都是紙糊的嗎?”
董正咬牙道:“兔子急了都咬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方屆也冷聲附和了句。
在這種情況下,他已經不能再壓了,那就太明顯了。
溫旭內心略感驚喜。
若真能刺激到這兩位,倒也值了。
此時出兵並不算遲,拚死戰,或許還能把上繳搶回。
所有人都義憤填膺。
這跟陸正淵預料的相同,這個時候他該出手了……
又到了陸大人整活時間。
“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陸正淵高呼。
他是當事人,他說的話自有人聽。
眾人安靜下來。
陸正淵才是正色道:“諸位大人,越到這個時候越要冷緊。”
“孫普勝難道不知強壓之下必有反抗?”
“已經拿到秋稅,為何還要咄咄逼人,他就是想找藉口開戰!”
“找藉口?”
“這又是何故?”
方屆很有默契的配合,這兩人雖從未溝通過,私下也沒什麼交情,但在這種時候,默契無敵。
“交接得知元武帝因我等造反已推遲外出,至今未離京,正是在等著我們上繳秋稅,若不上繳,朝廷大軍即刻派出!”
陸正淵開口道:“諸位有所不知,自元武帝決議開放封授,請戰者多如牛毛,是因清剿反賊可立大功,即可得到爵位封地。”
“孫普勝也是如此,水師拿到秋稅將運往上京,同時接受封賞,戰功可得國公之位,再有清剿反賊之功,或可被封王啊!”
聽到這裡。
眾人都沉默起來,怕是心頭都湧出了毀意。
剛造了反,陛下就欲大肆分授,戰功得不到,還可通過義捐。
真的是太背了。
陸正淵又接著道:“待水師封賞之後,陛下便起程外出……”
“孫普勝既然敢說這樣的話,定是有把握,此次交接,也見得水師官兵英武健碩,軍紀嚴明,我們還是要冷靜啊!”
陸正淵的話確實讓眾人冷靜了。
他並沒有明確說錯,但誰都抓住了要點。
元武帝現在還未離京,是等著他們上繳秋稅。待水師授封結束之後就要離開。
陸正淵開口道:“依我之見,還是補齊吧,要打也該是再繳之前打,現在都上繳了那麼多,是不是有些不值當了?”
“也許能打贏,但錢肯定找不回來。”
這麼說還真是這麼回事。
大寧水師或許會戰敗,但在敗前肯定能把秋稅運走,這就是陸正淵所說的不值當。
“都到了這步忍忍也就過去了。”
陸正淵開口道:“這算是花錢消災,等陛下離京,群龍無首,還不是任我們施為嗎?”
“那是錢,可不是紙!”
董正咬牙道:“真把差額補齊,我們的老本也沒了。”
“本來我們就是無所有,不是嗎?”
陸正淵沉聲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至少我們人還在!”
陸大忽悠又上線了,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實習寵獸飼養員。,大神天香瞳的帝國第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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