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你這小胖臉,”晏少爺一邊說一邊掐著他氣呼呼的小臉蛋,彈彈幾下,“再吃下去就真的要成為一個圓滾滾的球了!”
水晶球委屈壞了,氣呼呼地狠狠瞪著他,正要張嘴狠狠罵他的時候,談舟一巴掌拍在了晏欺腦袋瓜上:“别鬨,等一下球要哭了。”
談舟從他懷裡一把撈過氣呼呼掙紮的一團球,笑著揉了揉他烏黑鬆軟的頭髮:“球球不聽他的,他就是瞎說的。”
“嗯嗯,”剛剛還氣呼呼的水晶球瞬間吐了一口氣,狠狠點頭,“球球不聽他的,壞人!就喜歡氣球球!”
談舟笑著捏了捏他奶乎乎的小臉蛋後,將他放回了沙發上。
婚宴還在繼續,四處都是喜慶歡樂的氛圍。
看到這樣喜結連理的場面,不少人心緒都跟著紛飛,也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要是這樣的場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話——
“……”晏少爺腦海裡剛浮現一個畫面,臉能得就像鮮血潑上去了,羞恥不已地撐著額頭低下頭盯著地板。
坐在他身旁的談舟不解:“怎麼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差點把沉浸在自我羞恥世界裡的晏少爺嚇了一跳:“……沒,沒事。”
談舟:“……”
這看著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談舟又瞄了瞄他幾眼,結果越瞄晏少爺臉越紅,那眼神更是閃躲,飄來飄去,就是不敢看他,模樣心虛得不行。
談舟想了想:“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晏欺紅著臉瞪他:“誰做對不起你的事?别胡說!”
“那你至於這麼心虛?”談舟審視他,“眼神都閃躲成什麼樣了?”
“……”晏少爺當然不可能將自己內心那些羞恥的想法說出來,隻能伸手捂住通紅的臉,“别,别管我了,我自己胡思亂想的……”
談舟:“……”
談舟沒那麼細膩的心思,也猜不透他怎麼想的,正要繼續詢問的時候,一眼看到了人群中走來的談斥。
談斥一身黑色禮服,修身又貴氣,周邊圍著幾個人,正與他說說笑笑,而談斥也一眼看到了他與晏欺這邊,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眼後,笑著叫了一聲:“哥。”
“……”談舟不是很想迴應,但對方都這麼客套叫一聲了,他也就不拂對方面,應了聲,“嗯。”
“你們原來在這邊坐呢,”談斥笑著走過來,向旁邊的晏欺道,“難怪我們剛剛都找不到你啊,想叫你過去跟我們玩呢,還有尋也在這兒。”
“……”晏少爺哼哼,“你們自個玩去。”
遲尋笑了笑:“我這邊是某人得時時刻刻盯著。”
段影帝:“……”
談斥含笑的目光從遲尋身上落到段鬱身上,也笑盈盈地跟他打聲招呼:“段影帝好啊,我是遲尋他朋友談斥,很高興認識你。”
“你好啊,談少爺,”段鬱笑道,“有聽尋說過。”
他們暮城這個圈子裡,那些名流少爺們,其實就算不熟,彼此之間也都有聽過對方的名字,或者偶爾在什麼宴會見過。
談斥似乎隻是過來跟他們打一下招呼,笑著簡單閒聊了幾句後,就走了。
段鬱知道談舟與談斥的關係,還挺好奇這兄弟倆的相處,沒有像其他“私生子”與“非私生子”的關係那樣,針鋒相對,誰也看不慣誰,表面上的相處似乎還是挺平和的。
段鬱看著談斥從容離開的背影,再看旁邊淡定自若的談舟笑道:“你跟你弟不怎麼像啊。”
“……”談舟平靜道,“他更像他媽,我像我媽。”
段鬱笑了笑,其實他說的不隻是外貌上的不像,而是性格品行上的不像。談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也不喜歡做戲,不喜歡誰就直接擺著臭臉,眼神都不想給,我行我素的,也不在乎别人怎麼想,明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了。
談斥不一樣,他會將自己內心的想法,他的野心,全都藏在他無懈可擊迷人的笑容之下,舉手投足間皆是淡定與從容優雅,對誰都可以禮貌客套地笑容相待。
即便他現在才隻有十八歲。
段鬱目光落在旁邊的晏欺身上,笑了笑:“你跟談小少爺從小認識的,你覺得他怎麼樣?”
晏少爺瞥了他一眼,有點莫名其妙,直言不諱:“什麼怎麼樣,就一笑面虎啊,內心就像一面明鏡,什麼都理性地分得很清楚,為達目的可以表現出各種不同别人想看到的模樣……嗯,這是可以說的嗎?”
段影帝:“……”
你已經說了。
晏少爺說自己兄弟壞話一點也不心虛:“不過他對他不熟的人就是這樣,不交心嘛,表面功夫做做就行了。”
段鬱:“……”
段影帝無話可說,笑了笑,隨口道:“不過談少爺也成年了,有對象談戀愛了嗎?”
“就他還能喜歡誰啊?”晏欺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語,“他最愛的就是他自己。”
段鬱:“……”
晏少爺無聊也是無聊,便來了興致,跟人八卦一下:“我跟你們講,根據我對談斥的瞭解,要是哪天他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並且情緒受影響,他寧可捅自己一刀,也要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那隻是受了苯基乙胺、多巴胺激素的影響。”
段鬱:“……”
晏少爺與人吐槽八卦了一下後,心情愉快,見旁邊的談舟起來去洗手間後,也忍不住溜達跟過去。
結果等談舟剛從洗手間出來時,他就在外邊堵著,二話不說就哼笑著將人一把抵在可牆上。
“……”談舟莫名其妙,“你不是在那邊坐著?什麼時候跟過來了。”
晏少爺冷哼:“在那邊人那麼多,又做不了什麼。”
談舟:“……你還想做什麼?”
晏少爺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抵著他的額頭羞澀道:“親一下總可以吧!”
他說完就迫不及待地貼著談舟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先是含著那柔軟的唇瓣吮吸,緊接著,舌頭撬開了他的唇縫。
談舟的耳根也跟著起了一層濃濃的血色,不過這邊沒人,所以也沒推開他,很快兩人就在纏綿的吻裡,吻得舌尖發麻,呼吸都是滾燙的。
迷亂中,他聽到晏欺道:“……婚宴好像快結束了。”
晏欺手臂挽住他的腰,兩人身體貼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急促的心跳聲,而後眼底微紅地親了親談舟的嘴唇,紅著耳朵啞聲道:“……粥粥,我們回房間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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