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與祝黎的事情……

封祈雁擰緊的眉頭能夾死蚊子。

而小傢夥已經哭得梨花帶雨，透明的淚水佈滿了他整張漂亮的小臉蛋，委屈巴巴的，鼻子都紅了，看了就讓人心疼，封祈雁回過神來趕緊將這嬌氣包抱進懷裡哄：“乖了，不哭了不哭了。”

常樂本性不是一個愛哭鬨的人，也不任性，從小到大也一直都很聽媽媽跟姐姐的話，因為他知道她們都不容易，所以他不會任性地跟他們哭鬨什麼，就算被人欺負罵他是沒有爸爸的野種時，他也隻會偷偷找個沒人地方躲起來小聲哭泣。

可如今在男人的面前，他就變得跟個嬌氣包似的，動不動就被欺負哭了，要被他哄著才好。

他抹著眼淚嗷嗚哭：“你欺負我……壞人。”

“是是是，我是壞人。”封祈雁摸了摸他那巴掌大的臉蛋，颳了刮他沾著淚水的眼睫毛，“漂亮的小寶貝都是水做的麼，怎麼這麼能哭呢？”

反正他懷裡這個漂亮的小寶貝肯定是了。

動不動就能哭得梨花帶雨，淚流滿面。

封祈雁真怕哪天這個漂亮小寶貝就把自己的水分都給哭乾了，看他越哭越凶等著被哄的樣子，他便捧著他的臉低頭含住他柔軟濕潤的嘴唇。

又軟又甜，跟他第一次在宴會親他時一樣。

封祈雁含著小傢夥柔軟的兩片嘴唇吮吸著好一會，舔了舔他濕潤透紅的唇：“乖，我幫你。”

“唔……”小傢夥彷彿吃到點糖，哭得不是那麼凶了，聽到他這麼說後，麻溜地從他懷裡翻滾起來，抱住他脖子，扯開他浴巾，自己坐了上去。

封祈雁呼吸一滯：“……停停停，打住。”

這小傢夥在乾什麼？！

乾什麼！

封祈雁對天發誓，他可沒有教過他這樣的！

並且，他也不是讓他這樣做！

窗外的雨還在滴答滴答下個不停，透過浴室窗戶，能看到外邊陰沉沉的天空，天氣很惡劣。

浴室內，浴缸裡的水濺了一地。

兩人洗個澡，洗了兩小時。

封祈雁以著慵懶的姿態舒服地靠在浴缸上，微微眯著眼睛，有點懶洋洋的，像一隻被餵飽的野狼，而他懷裡是漂亮少年懶洋洋地趴著，像一隻被伺候得很舒服的小奶貓，眯著眼睛蹭了蹭。

封祈雁被他腦袋瓜蹭得癢癢的，不禁眯著眼睛親了親他頭髮，聲音沙啞地問他：“累了麼？”

“嗯……”小奶貓軟乎乎地應一聲，漂亮的小臉蛋上還有點潮紅，舒服地趴在男人懷裡蹭了蹭。

男人摸了摸他的後背，親了親他額頭，摟著少年柔軟的身子揉了揉，親著他泛紅迷人的臉低哄：“那要從我身上起來了好不好？洗太久了。”

“唔……”小奶貓又累又軟，“好。”

封祈雁低頭看著懷裡這隻被伺候得舒坦的小奶貓，嘴上說著好，然而又懶洋洋地窩在他懷裡不肯自己起來，理所當然地等著自己抱他起來。

“小懶蛋。”封祈雁的聲音依舊帶著一點沙啞，手指在他額頭上彈了幾下，再將他抱了起來。

兩人濕漉漉地出了浴缸，封祈雁把懷裡的人放到地上時，常樂腿軟沒有站好，摔回他懷裡。

“小心點。”封祈雁趕緊扶住他，“得找毛巾給你擦乾淨了，不然小心感冒了，生病不好受。”

“呼……”小傢夥傻乎乎地點頭。

封祈雁拿來了一條新浴巾，簡單直接束在自己腰上，再拿來一條乾毛巾，摟著懷裡傻乎乎的小傢夥給他全身上下都擦了遍，擦乾以後才把人抱起來，又軟又光滑，還瀰漫著淡淡的奶香味。

“樂樂身上的味道也太好聞了，”封祈雁抱著懷裡軟乎乎的小傢夥親了一口，“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小傢夥靠在他胸膛懶洋洋搖頭。

封祈雁覺得懷裡的小傢夥與他歡愛過後，真的特别像一隻被餵飽的小奶貓，開始變得懶洋洋的，迷迷糊糊窩在他懷裡，懶得一動也不想動。

奶乎乎的，又軟又可愛。

還很甜。

封祈雁深邃的桃花眼裡浮現起淡淡的笑意，任由這隻小奶貓懶洋洋窩在自己懷裡，低頭在他臉蛋吮吸了一口：“乖，我去找衣服給你換上。”

小奶貓眯著眼睛軟乎乎點個頭。

封祈雁抱著光溜溜的小傢夥回到了臥室，將他放在沙發上，然後去打開衣櫃開始尋找衣服。

雖然這套公寓他不怎麼住，但對他這種有錢人而言，不缺的就是錢，自然是什麼都準備齊全，也完全不怕浪費，衣櫃裡都是一排排新衣服。

封祈雁找了一會後擰緊眉頭，衣服都是他的尺寸，而他人身材高大挺拔，不像常樂單薄瘦小，衣服自然是不合身的，就是內褲都上大很多。

“算了，反正今天下雨也不出門，隨便穿穿就行了。”封祈雁從衣櫃裡拿著衣服來到沙發。

他拿起一條內褲：“過來，我幫你換上。”

小傢夥大概有點不好意思，臉微微紅了，可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都光溜溜的了，好像沒什麼可害羞的，就蹭了過去，任由封祈雁像伺候小寶寶一樣，將他筆直修長的腿抬起來幫忙穿上去。

穿好內褲後，常樂有點疑惑地低頭瞅了瞅，他覺得明明穿了怎麼屁股還涼颼颼的，伸手拉了拉，瞬間就委屈道：“太大了……好像要掉下來。”

封祈雁：“……”

是你太小了！

這話他怕說出來小傢夥又要氣著打他，隻能哄道：“不大，這樣穿著也舒服點，掉不下來。”

反正公寓裡也沒有符合他尺寸的衣服褲子了，要是嫌大不穿的話，也就隻能光著小屁股了。

封祈雁也不介意他光著給自己看。

不過常卻樂扯了扯褲頭，妥協了。

“寶寶真乖，”封祈雁說，“那來穿衣服了。”

封祈雁拿來了一條白色襯衣，他本來就比常樂高出很多，兩人有體型差，襯衣自然會大很多，穿在常樂身上剛好就到屁股這兒，蓋住了屁股，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看了簡直引人犯罪。

不過，怎麼有點像男友襯衫呢？太犯規了。

常樂穿著他的白襯衣在原地轉了一圈，似乎覺得這鬆鬆垮垮的衣服有些大，試著將襯衣拉了拉，露出不合尺寸的內褲包裹著的挺翹臀部，再抬起無辜漂亮的眼睛軟乎乎地問他：“褲子呢？”

封祈雁急忙移開視線，深呼吸了幾下。

這傢夥真的太能勾引他了。

媽的，這也太可愛，太會誘人了。

“褲子呢……”常樂見他不理自己，就伸手拉了拉他手臂，輕輕搖了搖，“樂樂還沒有穿褲子。”

“咳，”封祈雁乾咳了一聲，回過神來，忍不住在他身上看了又看，“……不穿了，就這樣吧。”

“唔……”常樂有點茫然地看著他，“為什麼？”

封祈雁：“……”

怎麼有種罪惡感呢？

“就……”封祈雁想了想，而後一本正經地哄道，“這樣穿也挺好看的，我喜歡，你不喜歡嗎？”

“……好看嗎？”常樂有點不理解，歪了一下腦袋瓜，又低頭看著剛到臀部的襯衣露出的雙腿。

他的腿特别漂亮，又細又長，雙腿的肉很均勻，皮膚又好，看了就讓人容易起點壞的心思。

“封先生……喜歡樂樂這樣穿嗎？”小傢夥傻乎乎地看著他，輕輕眨了眨眼睛，“那就不換了……”

封祈雁之前聽慣了常樂喊他“封先生”，如今再聽，心裡怪不得勁的，總覺得這稱呼有點陌生疏遠，不太適合這麼喊，可以換個别的什麼的。

比如……

……咳，這也太不要臉了。

封先生把比如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樂樂這樣穿就挺好看的。”封祈雁彎腰把人抱起來，低頭在他頸窩裡嗅了一口，“洗完澡，換好衣服了，可以去吃飯了，是不是餓壞了？”

小傢夥早上都沒東西就傻乎乎過來找他了，經過一段你追我趕的小插曲過後，兩人又在浴室裡親密歡愛了一陣，小傢夥估計快被他榨乾了。

“餓……”常樂低頭摸了摸肚子，“很餓……”

“行，那我們去吃東西。”封祈雁抱著他親了一口，往著大廳外邊走時，封祈雁才想起來這不是在别墅裡，沒有李叔做飯，公寓裡空空如也。

“嘖，”封祈雁望了一眼窗外下的雨，也不適合開車帶他出去吃飯，隻能歎道，“點外賣吧。”

他抱著常樂坐回沙發，將他輕輕放在自己大腿上，任由他靠在自己胸膛，再打開手機，找了附近一家高檔次消費很高的店點進去，將食物頁面放到常樂的面前，輕聲問：“寶寶想吃什麼？”

常樂烏黑的眼睛在食物上掃過，圖片都很好看，非常有食慾，而他現在肚子又很餓，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可是當他一看到上面標的價格，又默默地把頭藏回封祈雁的懷裡：“……不想吃。”

“嗯？”封祈雁無奈地看那埋回自己胸膛的腦袋瓜，逗弄地戳戳他小臉蛋，“為什麼不想吃？”

小傢夥軟乎乎地小聲說：“就是不想吃……”

封祈雁抱著他纖細柔軟的腰，又摸了摸他空空的腹部，放低聲輕哄道：“是因為覺得貴嗎？”

小傢夥埋在他懷裡不吭聲了。

封祈雁無奈地笑了，將他的小臉蛋從自己懷裡抬起來，低頭輕輕親了一口，看著他漂亮的眼睛，慢慢地哄著：“不貴，不用擔心，樂樂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好不好？你如果不點的話，我也不吃了，兩人一起餓著。”

常樂不服：“你耍賴……”

封祈雁知道耍賴有用後，動不動就耍一下，耍完後再裝無辜，抱著懷裡的小傢夥又親又哄：“那不耍賴了，我們樂樂聽話好不好？你看你都沒有吃飯就過來找我了，肚子都餓了，剛剛在浴室裡又坐上來自己……動，咳……又被我欺負了一陣，你肚子餓了，我也餓了，所以點著我們兩個人一起吃好不好？兩人吃飽才有力氣對不對？”

傻乎乎的常樂很快就被他哄乖了，慢吞吞地從他胸膛裡探出小腦袋，小心翼翼地在那些他平時想都不敢想的食物菜單上看了看，猶豫一會後，又動著手指頭，在上面的菜單上輕輕點一下。

“寶寶真乖。”封祈雁笑著捧起他的臉，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這還不夠吃，再點其他的。”

常樂本意是不想讓他多花錢的，但是抵不過封祈雁抱著他在懷裡又親又哄，把他哄得迷迷糊糊的，就傻乎乎地動著手指頭在那上麪點點點。

他每動手指頭點一道菜，封祈雁就親他一口，誇他一下，把他人都搞懵了，反應過來時已經點了很多，常樂瞬間就急了：“吃，吃不完的……”

“沒事，我們樂樂這麼瘦就應該多吃點，養得白白嫩嫩的才好，現在這樣太瘦小了，容易被人抱走的。”封祈雁笑著逗了他一句，抱著他輕輕地揉了揉幾下後，又翻開新的頁面，“來，看一看這點糕點水果飲料什麼的，你想吃什麼？”

常樂瞪圓了眼，茫然道：“還……還點？”

封祈雁看他那圓乎乎的眼睛，被可愛到了，笑著親了他一口：“當然了，不能光吃飯吧，吃飯飽了以後，要吃點糕點，水果飲料什麼的。”

常樂這個窮人腦袋瓜暈乎乎的，但是他此時傻乎乎的智商根本抵不過封先生坑蒙拐騙，很快就動手在手機上點了自己喜歡的水果還有飲料。

“點好了？”封祈雁看著小傢夥選好的東西，溫聲提醒，“你不是喜歡吃甜的麼，怎麼點了這麼多酸的，怕你吃不下，你再點點其他甜的。”

“不要，”常樂輕輕搖頭，“我想吃酸的……”

封祈雁記得常樂平時是真的挺喜歡吃甜的，不管是甜的飲料還是水果，或者一些蛋糕以及糖果這些他都很喜歡，因此家裡的冰箱也經常放著不少甜品，為的就是給他這隻小饞貓吃的，反倒是酸的，常樂以前並不喜歡吃，怎麼突然變了？

“確定想吃酸的？”封祈雁還是不太相信他會喜歡吃酸的，捏了捏他鼻尖，“不是逗我玩麼？”

“沒有，”常樂認真搖頭，“現在……想吃。”

說完他還輕輕嚥了咽口水：“很想吃……”

看那樣子，饞極了。

“行行行，給你買。”封祈雁摸了摸他的頭，把手機上點好的食物什麼的全部都結賬買了單。

封祈雁將手機放在沙發上，雙手抱著小傢夥的腰，笑著親了親他鼻尖：“又是突然變得愛吃酸的又敏感，你可真是越來越像懷小寶寶了。”

“酸兒辣女有聽過麼？”封祈雁摸著他肚子與他開玩笑道，“懷了的話，應該是懷了個兒子。”

下雨天的，外賣也會比平時慢上不少，等待外賣來的時間裡，封祈雁又抱著常樂去翻箱倒櫃，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藥，想要給他擦一擦。

可封祈雁這公寓裡可沒什麼他所需要的藥，畢竟他以前也沒有這場面的興趣，自然不會提前準備了，而他别墅裡有的也是後來他自己買的。

封祈雁揉了揉他：“疼不疼？”

常樂臉一紅，搖搖頭：“不，不是很疼……”

大概是因為今天做的時候，封先生很溫柔，比起疼，他更多的感受是舒服，身體得到滿足。

如果要說有點不舒服的話，就是肚子……

封祈雁又問：“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常樂本來想告訴他肚子有一點疼，可想了想他覺得是沒吃東西，餓了的緣故，就沒有說了。

四五十分鐘後，外賣到了。

封祈雁領了外賣回來，全都擺放在了桌子上，滿滿的一大桌，豐盛極了，空氣裡都瀰漫著濃烈的香味，光是聞一下，常樂肚子就咕嚕地響。

他紅著臉趕緊捂住了肚子。

“别捂了，肚子餓了，是提醒你要吃飯了。”封祈雁笑著將一個裝粥的蓋子給打開，露出裡面熬好的肉粥，香噴噴的，一看就很有營養，然後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嚐了一口味道，再舀一勺吹了吹，緩緩地送到常樂的嘴邊，“乖，張嘴。”

常樂傻乎乎地看了看他，然後乖乖張開嘴吃了一口，嚥下去後才跟他說：“我沒有點這個。”

“我給你點的，”封祈雁又送了一勺粥來到他嘴邊，“先吃點粥墊墊肚子，再吃其他的東西。”

常樂烏黑的眼睛盯著他，突然就笑了。

“嗯，”他專注地看著封祈雁，“好好吃。”

“喜歡就好，多吃點。”封祈雁又喂他幾口，見他笑得一臉滿足，就捏了他臉，“傻乎乎的。”

太容易滿足了。

“嘿嘿……”常樂被他說傻也沒有不高興，漂亮的小臉蛋上掛著滿足開心的笑容，像個孩子，乖乖地張嘴，等封祈雁喂他一口一口喂他吃進去。

見他嘴角上沾了東西，封祈雁又幫他擦了一下，然後拿過一杯常樂點的飲料，將吸管插好後，又送到了他的嘴邊：“喝點飲料，别噎著了。”

在下單時，封祈雁悄悄把常樂選的冷飲都改成常溫或者熱的，而此時他插管喂常樂喝的也是熱的，看著傻乎乎的小傢夥乖乖張開嘴咬住吸管，吸溜吸溜地喝了幾口下去，又輕輕打了個嗝。

封祈雁滿意地笑了，捏起他的下顎，低頭在他臉蛋上啵了一大口：“寶寶也太可愛了，放在外邊不安全，我把你拐回家裡藏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