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丟進沙發裡,然後把男人那兩條語音放了一遍又一遍,男人語氣裡對她小心翼翼的安慰,她又怎麼能聽不出來?
他肯定是因為剛剛她可憐兮兮的話,所以怕她不開心,怕她因為女兒在他那兒而不得不小心翼翼,所以連發兩條語音來哄她。
雲箏彎起唇角伸出手來給自己比了個耶。
她剛剛故意那樣可憐兮兮的說話,故意讓他心疼,看看他還會不會哄她。
她成功了。
嘖嘖,她就知道他不會真的不理她。
而也因著知曉他的這些心意,所以她現在才願意陪他玩這種假裝不熟的遊戲,願意給他時間等他解開心結。
她其實很想很想跟他說:是他們一家三口命中註定會有這一場劫難,不是他害的,他别胡思亂想。
可她也知道,在這樣的時候她如果這樣直白地說出這些話來,他反而會覺得她是為了安慰他故意說的,所以隻能交給時間來處理這一切。
接女兒出院那天,江敬寒一早就收拾好了。
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出門,而是在家等雲箏聯絡他,她要是聯絡他說準備好了,他就出門去接她,然後兩人一起去醫院。
然而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小姑娘主動聯絡他,江敬寒看了眼時間,最後決定出門直接去她家。
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小姑娘雙手抱著自己正站在他家門外呢,江敬寒不解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小姑娘低頭踢了踢地面,小聲地說:“等你一起去接女兒啊。”
不知道怎麼了,江敬寒一想到她就這樣默不作聲地在他家門口等著,就覺得心裡莫名火氣上湧,他一點都不喜歡這種疏離的陌生感。
他壓著火問:“那你怎們不敲門?”
小姑娘揚起一雙瑩瑩的大眼有些委屈又有些無辜地說:“你不是說要斷了關係嗎?我這樣直接敲你家門會不會不合適?”
江敬寒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她的話給送走。
然而他還沒等緩過來,小姑娘接著又說:“再說了,萬一你家裡有女人,我這樣突然敲門,也不太好,你說是不是?”
“雲箏!”江敬寒忍無可忍,額頭青筋畢現地瞪著她說,“你哪隻眼看到我家裡有女人了?”
小姑娘再次垂下了眼,聲音更小了:“我又沒說你家裡肯定會有女人,我說的是萬一啊,你那麼凶做什麼?”
她還嫌他凶?
要不是她上來就把家裡有女人這種事按在他頭上,他能凶她?
可她都已經嫌他凶了,他也吼不得了,又打不得,最終江敬寒氣得在原地轉了一圈。
差不多兩個月沒見,她依然有氣死他的本事。
就算是萬一,也不行!
這種事情按在他頭上,他就是火大!
咬牙深呼吸了一口氣,他義正言辭地為自己聲明:“我以前說過了,我隻有你一個女人。”
以後也不會有别的女人,即便他們不在一起了,他也不會再愛上誰,更不會跟哪個女人在一起。
江敬寒覺得自己的話表達的夠清楚了,誰知小姑娘卻是扁了扁嘴道:“你也說了是以前說的了,那個時候你愛我愛的死去活來呢,現在可不一樣了,你都不要我了,說不定身邊很快就有别的女人了。”
“你說愛我的話才幾天呢,這不是也一樣又不愛了?”
“所以啊,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江敬寒真的是要被她這番話給氣的原地去世了。
他什麼時候說過他不愛她了?
他說的是讓她帶著女兒好好生活,忘了他,而不是因為不愛她了所以才要跟她斷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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