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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向瀾腦海中飛快地轉著到底會是誰在針對她時,就聽公司財務說道:“對方什麼都沒說,隻署了個名‘jiang’。”
因為財務是英國人,跟向瀾交流的時候說的是英語,對方不會中文,所以拚不出這幾個字母的含義來,但向瀾卻是頓時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jiang?
那、那不是“江”的中文拚音嗎?
向瀾第一個想到的是江敬寒,可又沒法相信對方真的是她的親生兒子。
怎麼可能?
她的親生兒子怎麼會做這種將她逼上絕路的事!
因為實在是難以置信,所以向瀾又顫抖著聲音再次詢問了一遍財務:“你確定是這幾個字母?”
“我確定,我把收到的那封郵件也轉發給你了,你看一下裡面的內容。”財務說到這裡急的聲音都變了,“您趕緊想想辦法應對吧。”
向瀾二話沒說直接掛了電話,然後衝到書房打開了電腦收郵件,完全顧不上打理那昂貴的地毯了,要不然放在平時她早就心疼壞了。
她向來生活奢侈,吃穿用度用的都是高奢品牌,哪怕家裡一塊地毯。
她始終堅信著隻要自己努力用金錢來打造自己,就一定能提升自己的品位和氣質,就一定能改變她那副從小窮怕了的氣質。
就在向瀾跌跌撞撞地上樓衝向書房的時候,江豐也從外面回來了。
他看了一眼向瀾倉皇失措的背景,忍不住微微粗了蹙眉,是發生什麼事了吧?不然向瀾那副總是端著冷靜自持的姿態怎麼會碎裂?
不過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他也沒資格管。
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這樣,向瀾願意告訴他的,就會跟他說兩句,不願意告訴他的,他若是問起來,她就會諷刺他沒能力,少多管閒事。
如今他是真的什麼都不想管了,他打算回來收拾收拾東西,住到酒店去。
其實他跟向瀾還有其他房子,但都在向瀾名下,向瀾絕對不會讓他住的,她的口頭禪還有一句,那就是:滾出我的房子。
所以他乾脆住酒店,因為他知道向瀾跟江敬寒之間早晚有一場硬仗要打,向瀾若是知道他提前告知了江敬寒她的惡毒幾乎,八成會跟他大吵大鬨起來。
他受夠了。
向瀾若是還氣急敗壞地說離婚,他就同意離婚。
這幾天他一下子也想通了,離婚也沒什麼大不了,無非就是他一無所有、無依無靠、孤獨終老罷了。
如果不能阻止向瀾導致兒子失去了孩子,他想他後半生過的日子也無非就是這樣罷了。
江豐兀自進臥室收拾東西,他隻簡單收拾了幾樣衣物和日用品,等他從臥室裡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向瀾在書房裡崩潰地砸了一個花瓶。
他拎著行李走到書房門口,站在門外漠漠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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