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頓時跳了起來,他上前握住向瀾的肩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瘋了!”
“這可是我們江家的血脈,你竟然要打這個孩子的注意!”
向瀾猛地甩開江豐的手,神色不屑地說:“什麼你們江家的血脈?天底下又不是隻有她雲箏一個女人能懷孕生孩子,隻要你兒子想,他的孩子多的是!”
因著剛剛施佳母親那樣嫌棄的態度,向瀾此刻對雲箏的厭惡到了極點,這種靠孩子上位的女人,她最瞧不起了。
剛剛她看施佳母親的態度,隻要這個孩子存在著,施佳家裡就完全不會考慮跟他們聯姻的事,這讓向瀾情何以堪?
眼見著向瀾眼底的冷意越來越甚,江豐著急地勸著:“向瀾,以前你做别的事我從來都不攔著你,可這次你可千萬要三思啊,你要是動了敬寒的這個孩子,可是殺人哪!”
向瀾白了他一眼:“什麼叫殺人?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而已。”
“再說了,難道我是傻子嗎?我會做的那麼明顯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做的?”
向瀾的話證明瞭她心意已決,江豐整個人都僵住了,雙腿一直地發軟、打顫,雖然他很沒出息,雖然他三觀也不怎麼正,可他實在是覺得去動雲箏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是件傷天害理的事。
更何況那還是他們江家的孩子!
想到這裡,江豐吞了吞口水平複了一下自己驚懼的心情,再次苦口婆心地勸了起來:“可兒子現在對那個雲箏寶貝的很,看得出來他也很期待這個孩子,他跟我們的關係本就這般僵硬了,你要是動了他的孩子,他跟我們之間就永遠都沒有和好的餘地了啊。”
向瀾滿臉的不在乎:“什麼寶貝的很?他就是被雲箏用孩子給拿捏住了,如果沒有孩子,你看他還能不能在乎雲箏。”
“他之前不是都同意跟她離婚了嗎?那說明他對雲箏根本沒什麼留戀的,如今他不過是為了孩子而已。”
向瀾對自己的判斷很是自信:“等孩子沒了,他對雲箏的執念也就沒了,我們就可以順利將小佳安排給他了。”
江豐都要哭出來了。
向瀾說的那番話,在他的直覺這裡根本不成立。
他之前也一直以為兒子是被那個雲箏的年輕美貌給迷惑了,可那天聽雲箏說他那兒子為了人家小姑娘那般不擇手段之後,他覺得他兒子對人家可能是真愛。
如果不是真愛,他那樣身份地位的人,何必為了得到一個小姑娘那樣費儘心機?
如果不是真愛,他將人家弄到手玩玩之後就踹了行了,何必直接綁了人家結婚?
如果不是真愛,何必在離婚後又千裡迢迢追到英國?
說他隻是為了孩子,更不成立。
就像向瀾自己說的,想給他生孩子的女人多的是,他何必非要將雲箏的這個孩子當成寶貝?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乎雲箏,所以在乎雲箏生的這個孩子。
江豐覺得自己的判斷才符合邏輯,可他也知道向瀾根本不會聽他的,這麼多年向瀾強勢霸道慣了,也自以為是慣了,總覺得她所想所做的都是對的,任何人都要聽他的。
剛剛他也試著勸了,可向瀾那態度已然決定要對雲箏跟孩子下手了。
江豐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穩住了自己,他覺得自己這次不能再無底線地縱容向瀾,他得把向瀾的念頭告訴自家兒子。
可江豐也明白,一旦將向瀾這個陰毒的念頭告訴了兒子,他將永遠都不會再跟他們這對父母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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