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天雄，你帶五千鐵騎，明日拿朕的皇旨，隨時準備抓大魚！”

“至於朕，會一同前去……”

“……”

夜裡，秘密出宮人數極多，隻不過飛簷走壁，並未有人發現。

佈置完明日任務，秦雲手裡拿著另外一封信，獨自來到皇宮一隅，清心閣。

這裡一如既往的冷清，淡然，彷彿是鄰家小院，沒有一個下人。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屋內司晴的人影浮現，點燃了燭火。

“誰啊？”

司晴的語氣顯得無比疑惑，但也沒有害怕，畢竟這是防守森嚴的皇宮。

咯吱。

她打開了房門一角，藉著月光，素面朝天的臉蛋當場一愣。

“陛下！”

大半夜，他怎麼會忽然來？

秦雲看了她一眼，剛才應該是睡下了，身上就披著一層單薄的藍色錦繡披風。

秀髮披肩，五官婉約。

隱隱約約她的鎖骨處有一絲幽香縈繞，彷彿散發著女人的香醇。

“這麼早就睡了？”

“朕是來給你送信的。”秦雲揚了揚手中信封。

聞言，司晴反應過來，立刻拉開門扉，玉手緊了緊披風。

略微顯得尷尬，畢竟她裡面隻穿了褻衣。

“信？”

“我的？”

她略微詫異問道。

秦雲點頭：“你舅舅的信，他給朕提供了一些情報，還有一封是你的家書。”

聞言，司晴露出一抹笑容，事到如今，唯一的舅舅成了她的寄托。

接過信，忍著打開的好奇心。

猶豫的讓開門：“多謝陛下送信，您……要進來坐坐嗎？”

她美眸閃爍，很是難為情。

不邀請，有失禮貌，而且對陛下不敬。

邀請，一個女人大晚上邀請男人進屋，想想她就覺得臊的慌。

秦雲看了一眼屋內，擺件簡單，但很整潔，有著女人味。

“算了。”

“信送到了，朕也該走了。”

司晴沒再挽留，但又覺得不妥，追出來道：“陛下，那我送送你吧。”

秦雲回首，隻見她跑來，步步生蓮，有著一種難以述說的憂鬱美，加上性子的淡薄，實在是與眾不同。

“不用送的，這是皇宮，朕的家，還能搞忘了回家的路？”

司晴解釋道：“話是這麼說，但我住在皇宮，吃喝不愁，已是很不好意思了。”

“若是這點禮數不懂，那也活該上大街去要飯了。”

秦雲皺眉道：“朕一國之君，豈會在意那點糧食錢？”

“陛下聖恩浩蕩不在乎，可我在乎。”

“我一個無用之身，卻住在皇宮最清淨的地方，吃著皇糧，良心難安。”司晴低著頭說道。

秦雲無奈道：“你舅舅幫了朕大忙，僅僅這一點，你就可以在這皇宮白吃白住一輩子。”

夜風拂面，司晴秀髮飄舞，散發幽香。

她沒有說話，隻是一笑。

二人並肩而行。

秦雲又問：“你想好了今後乾什麼嗎？”

“那佛像還是别拜了，都是騙人的，朕就不信你能放下你親舅舅的養育之恩。”

她道：“暫時還沒想過……”

“我一個女人，能乾什麼呢？”

她苦笑，在她看來，最該乾的應該是相夫教子，可奈何命運捉弄。

“我從小就在大府邸裡長大，吃穿不愁，直到這段時間，我才知道生活有多難。”

聞言，秦雲瞟了她一眼，發現她的手上多了很多繭以及破口。

“朕聽說了，你不要下人服侍，連衣服都非要自己洗，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