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邊猛烈的咳嗽。
沈楚川卻已經轉身離去了。
一群下人們衝了過來,珍珠立馬要去告狀,卻被沈昭昭攔下來:“算了,算了。”
“姑娘,你都這樣了!”
沈昭昭痛苦的擺了擺手,看來這位未來權臣大人的大腿不好抱啊。
但是她還是得去找他,因為她明白,隻有這個男人,可以救沈家。
“去,把我的金盞茶和那一方新得的硯台拿來,送去小叔的院子裡。”
“姑娘,你這是失心瘋了吧?”珍珠萬般不解。
沈昭昭摸著被掐的青紫一片的脖子,哼哼著道:“我就不信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姑娘你哪兒來的自信,我看四爺分明就是要殺你。”
沈昭昭想起那日,他在亂葬崗抱著她的屍身,那麼不捨,又那麼懊悔。
她便覺得,他不會殺她的,他還是很珍惜他們之間的叔侄情分的吧。
沈昭昭輕瞪了她一眼:“瞎說什麼?小叔跟我鬨著玩兒呢,快去把東西取來,順便讓我院子裡的小廚房把午飯也一起送到翠竹軒去。”
“啊?!”珍珠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自家姑娘最看不起這個寄人籬下的小叔了,今兒這是怎麼了?
不過珍珠從小就養成了一個優良傳統,自家姑娘要求的事兒,那不管再無理取鬨,都是聖旨,立刻執行!
到了午飯時間,沈昭昭便帶著飯來了。
“小叔叔?”沈昭昭小心翼翼的從門後頭探出個小腦袋來,生怕沈楚川又掐她脖子。
沈楚川等了一上午,還沒等到家法,就等到了這個小腦袋。
沈楚川看著手上的書,抬眸撇了她一眼,依然是沒有搭理她的,沈昭昭堆著一臉笑湊上來:“小叔叔,你學習呢?真刻苦,明年春闈,你肯定能高中狀元!”
沈楚川沒看她,這個馬屁似乎沒有拍響。
但是沈昭昭這可不是拍馬屁,明年的春闈,沈楚川當真是中了三甲的,他做的那一篇文章,傳言可以流芳百世,殿試面聖的時候,皇上因為他容貌出眾,硬生生把狀元改成了探花郎,即便如此,也絲毫沒有耽誤他的聖眷,反而得皇上格外青睞。
“你乾嘛總不理我?從前我的確是欺負了你的,但是你也掐回來了呀,你看,我脖子到現在還烏青烏青的呢,可疼可疼了。”沈昭昭委屈巴巴了起來。
她是沈家的天之驕女,從不曾跟人道歉的。
沈楚川看了一眼她那纖細的脖頸,雪白的脖子,此時已經落下了大片的青紫色,他目光上移,微微撅起來的小嘴,藏著幾分狡黠的眼睛,輕顫的睫毛,看上去像個受驚的小兔子,實則藏了一肚子的壞水。
“你為什麼接近我?”沈楚川冷聲道。
沈昭昭真情實感的道:“為了彌補咱兩的叔侄情分。”
“嗤。”沈楚川發出一聲輕蔑的笑,像是聽了一個笑話。
忽而,聽到門外傳來些許動靜,沈楚川面色驟然冷下來,眸中染上了幾分陰鷙。
這樣的沈楚川,讓沈昭昭看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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