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可不就是安東尼來瀾城綁架她的那次嗎?
正是那次,她打電話給擎司淮求救,但沒有打通電話,然後被孟靜薇就走,孟靜薇又用監控給她看了一段視頻。
視頻中,是擎司淮抱著一個女人坐在辦公室裡。
為什麼?
如果說擎司淮不愛她,又為什麼會半年前就買了保險,還把她當做受益人?
一個答案湧現腦海……
那就是,這一切都是擎司淮逢場作戲?
否則,擎司淮明明有她聯絡方式,卻不聯絡。
明明知道舒墨的出生地點,為什麼不主動見面?
為什麼說要搶奪孩子,卻從來沒有實施過行動?
思及此,舒瑤身子一軟,險些跌坐在地上。
她緊攥著保險合同,止不住的雙手顫巍巍的發抖,淚如雨下。
舒瑤將合同放在桌子上,轉身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
不多時,秘書送來一杯咖啡,“舒小姐慢用,擎總正在開會,馬上就回來了。”
舒瑤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拭著淚水,“嗯,好。我等他。”
“舒小姐,你怎麼哭了,沒事吧?”
“沒,沒事。”
舒瑤搖了搖頭。
“那行,我先出去了。”秘書沒有多問,轉身走了出去。
待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刻,舒瑤止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種痛,撕心裂肺,遠比當初誤會擎司淮,提出分手的那一次還要痛。
為什麼會這樣?
她哭了好一會兒,都沒能從那種痛苦絕望的陰影中走出來。
直到辦公室門打開,擎司淮出現在辦公室裡,他看著她,“你……怎麼還沒走?”
舒瑤哽咽抽泣著,臉頰上掛著淚水,淚眼婆娑的望著他……
那熟悉的臉龐,一如往昔的沉穩持重,魅力四射,讓舒瑤心臟一陣驟縮般的痛意湧上心頭。
擎司淮沒等到舒瑤的回答,但見她哭的痛徹心扉,也沒開口勸導,隻是走到辦公桌前坐下,開始處理檔案。
他對她的置之不理,讓舒瑤心中的想法再一次印證。
一定!
一定是擎司淮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才會故意那天不接她的電話,並故意跟别的女人搞曖昧的。
而擎司淮跟安東尼本就是朋友,便在她向安東尼栽贓陷害擎司淮之後,安東尼知道擎司淮得了癌症,才會饒了他一命。
這麼一番推論,合情合理。
舒瑤強撐著虛弱的身體,起身走向擎司淮。
一步一趔趄,走到他身旁,一手扶著電腦桌,哽咽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
擎司淮低頭處理著檔案,而剛才那幾份保險合同已經被他鎖進了櫃子裡。
“沒有。”他回答的乾脆利落,好似根本沒有發生過關於‘癌症’的事情。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舒瑤木訥的站著,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任由著淚水簌簌而下。
她不安的手指摳著辦公桌,貝齒緊咬紅唇,“我……看見了那幾分保險合同。”
舒瑤話音落下,擎司淮握著簽字筆的手微微一頓,然後猛地將筆拍在桌子上,“誰準你動我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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