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許小姐來送年禮了。”
丫環進屋稟報時,牧娜正在哄要出去玩兒的小子雲。
“雲兒莫鬨,外頭冷。快,快請許小姐進來。”
“去、去去……”小子雲手指著外面,在孃親懷裡掙紮個不停。
許姝走進屋,瞧了一眼鬨個不停的小子雲,便衝牧娜行了禮。
“姝兒給牧姨請安。”
“姝兒奉了母親之命,特地來給牧姨送年禮。”她話音一落,身後兩個捧著年禮的丫環,就往前走了一步。
牧娜一邊控製著小子雲,一邊示意丫環去接東西,又看著許姝一臉慈愛地道:“這些東西,隨便讓個下人送來就是了,這麼冷的天,怎麼還讓你跑一趟。”
“可凍壞
快坐著烤烤火。”
丫環搬了個圓凳在炭盆邊,許姝一邊笑著坐下一邊道:“别家的可以隨便讓個下人送,但牧姨你家的,卻是要我親自送的。”
這話牧娜聽得高興,剛要開口說話,懷中的小子雲卻哭了起來。
“嗚哇哇哇……”
孩子的哭聲吵鬨,許姝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這孩子也太鬨騰了些,牧姨也帶得太過嬌寵了。
她來過將軍府這麼多次,牧姨對這個孩子如何,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帶得十分嬌寵。
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裡怕摔了。
小子雲一直哭,許姝也不好跟牧娜說話,就乾坐著喝茶,聽著刺耳的哭鬨聲,也覺得心煩。
小子雲哭鬨了約莫一刻鐘才被牧娜哄好,被奶孃抱到下頭去吃牛奶了。
牧娜鬆了一口氣,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衫,衝許姝笑了笑道:“讓你見笑了,雲兒鮮少這般哭鬨的,因為天氣涼太久沒出門,有些悶壞了。”
許姝笑著點頭,表示自己能夠明白。
牧娜又與她寒暄了幾句,問了一下她父親母親可好的話。
許姝念著宋子淩,也在她院兒裡坐不住,寒暄幾句後便道:“我方才來時,瞧見小將軍了。”
牧娜一聽,便笑著問:“你們說話了?”
許姝紅著臉點頭,“說了,他去子玉姐姐院兒裡了,我與他說了來給牧姨你請完安,就去子玉姐姐院兒裡坐坐。”
牧娜聽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以為她是和宋子淩說好了。
“我這裡也沒什麼好頑的,你們年輕人更有話說,你去吧。不過中午就别走了,和子玉還有子淩一起到秋實院兒來吃了中飯再回去。”
許姝點了點頭,起身衝牧娜福了福,又說了一句:“姝兒先過去了。”在對方笑著頷首後,才轉身出去。
牧娜看著許姝的背影,心想兩個人還能說好,去子玉院兒裡坐坐,看來子淩也不是對姝兒沒好感。
自己想讓姝兒,做自己兒媳的這個心願,也不是不能實現。
東廂房內,宋子淩坐在床邊的圓凳上,和靠著墊高的枕頭,在床上坐著的南宮夭說話。
“今日可好些了?”
南宮夭點點頭,“吃了藥,好很多了,我覺得我很快就能好了。”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快就能好了,這皇城的禦醫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藥也好,吃了幾頓,她都覺得胸口不痛了。
先前多說兩句話,她都會覺得胸口痛的。
現在多說一句話,咳嗽幾聲,胸口都不會痛了。
她還是裝失憶,跟著這宋弟弟來皇城來對了。
宋子淩笑了,認為她這麼說,是急著到他身邊做丫環。“吃住可都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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