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蓮想要和離,於管事給她支了招。
王建山要賣掉她還賭債,按東宸國的律法,若是在她不同意的情況下,那都是犯法的。
王建山得挨板子,蹲大獄,還有流放。
但像王建山這種已經是窮途末路的情況,你要拿這些嚇唬他,他肯定也是不能答應和離的。
若是讓徐秋蓮去衙門告王建山,她要蹲三年大牢,那這兩個孩子怎麼辦?
徐秋蓮十分堅決地道:“就算是要蹲三年大牢,我也要和這個已經賭得沒了人性的畜牲和離。”
她說完又紅著眼摟緊了兩個孩子,若是她蹲了大牢,這兩個孩子就隻能放在這救助收容中心了。
她倒不是不放心孩子在收容中心,隻是捨不得跟兩個孩子分開。
“你先别急。”於管事看著徐秋蓮道,“你若去告王建山你是要坐牢,但咱們換個思路,讓你孃家人去衙門告王建山。就以她們聽人說王建山要賣了你還賭債,又找不到你人去告。”
“你孃家人去告有可能把自己女兒賣了的女婿,就構不成以下犯上,不用坐牢。而你也可在這時出現,說出王建山的種種惡行,再找賭坊的人作證他要賣妻抵債,找鄰人指證他氣死父母。”
“再由你父母請求知府大人,斷你和王建山和離,王建山要賣妻,不但犯法,與你也算是義絕了,知府大人多半會判你和離。”五⑧○
“王建山氣死父母罪孽深重,又毆打妻兒,販賣髮妻,會被判得很重,年限也會比較長,你也可以帶著兩個孩子也可放心度日。”
這個時代的人最重孝道,一些不孝的行為還入了律法,像這種不孝氣死父母者,那就是大罪,是要挨板子和流放的。
當然這種也是民不舉自然是官不究,但若是鬨到了公堂上,那就要究了。
徐秋蓮皺著眉想了想道:“我孃家雙親健在,隻是父親身體不好,家裡都靠我娘撐著,下頭又還有一個十歲的弟弟,七歲的妹妹。”
“孃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我不想給爹孃平添煩惱,也沒將我的事跟孃家人說過。”
每次回孃家,她都是報喜不報憂,但這次她不得不讓孃家人知道她的這些事了。
“我若回去給我娘說說,我娘應該會答應幫我去告王建山。”畢竟,她娘還是挺疼她的。
當年精挑細選為她選了家底殷實,人又周正的王建山,還給了在鄉下算得上定豐厚的陪嫁。
剛成親那幾年,王建山也確實很不錯,踏實顧家,對她也很好。
但是自從他沾了上賭,完全就變了一個人,像是瘋了一樣,一次次的保證不再賭了,一次次的又引得債主找上門。
於管事說:“你就不要回去告訴你爹孃了,我找人去,你身上有沒有什麼信物?”
徐秋蓮想了想,從女兒脖子下的衣服裡扯出一根紅繩,紅繩上穿著一枚小小的銀戒指。
徐秋蓮把紅繩從女兒脖子上取了下來,遞給於管事,“這是我出嫁時,我娘給我的戒指,隻要拿給她一看她就能認出來。”
於管事沒有接,看著徐秋蓮說:“你先收著,兩日後我再安排人去去找你家裡人。”
徐秋蓮點了點頭,把戒指收了起來。
很快飯菜做好了,於管事便讓人帶了她們下去吃飯,給她們安排了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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