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她跟著哥嫂去趕集,聽到人說北域和東宸在打仗,而東宸國那便的主帥正是宋恒。她立刻便起了邊境找宋恒的心思,當天晚上便拿著她早已經準備好的東西偷偷離開了。她不會騎馬,雖然原身是會騎的,但是她卻不敢騎,所以她隻能走路。來邊境的路,好長好長,她走走停停,走了足足三個月才走到邊境來,偷偷跟在去西陵的商隊後出了關。這一路上,她吃了不少的苦,也遭了不少的罪,腳上的水泡挑了長,長了又挑,腳上更是長滿了凍瘡。
終於,她走到了城樓下。
“城下何人?”城樓上響起充滿威嚴的男聲。
她抬起頭,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大聲喊道:“我是東宸國人,我要見大將軍宋恒。”
雖然此人的官話毫無北域口音,但是於疾一聽她要見大將軍,頓時便提高了警惕。“大將軍豈是你要見便能見的?北境關口已封,任何人不得都不能從北境入關。”等北域使臣去隨大軍去皇城,遞了降書後,北境關口才會再次打開。
這人來路不明,不排除她會是蠻子派來偽裝成東宸國人,混入變成刺殺大將軍的。
“沈婉”一聽不讓她進去見宋恒,頓時便急了,她費儘千辛萬苦才走到這兒來,眼瞅著就要找到夫君了,卻不讓她進去怎麼行?“我與宋將軍是舊識,你們開門讓我進去,我要見他。”
於疾才不信她的話,越發覺得她像是蠻子派來的刺客,大聲道:“請速速離去,否則我便讓人放箭了。”
她哭喊道:“不要,不要放箭,我是宋恒的夫人,你們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她今天必須進去,她必須見到夫君。她的乾糧都已經吃乾淨了,她若是不能進城,在這冰天雪地裡,她是熬不過今晚的。那她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夫君,再也沒有機會回家。
於疾嗤笑道:“你要冒充將軍夫人,也打聽清楚了再來冒充,宋大將軍如今正和夫人在府中為小公子擺週歲宴呢!”
小公子!週歲宴!
“沈婉”大受刺激地跌坐在了雪地裡。那個占了她身子的人,不但頂著她的身份活著,還和夫君生了孩子。“沈婉”用手捂著嘴,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她是知道自己的身子被人占了的,她死後便在府裡飄蕩,飄了一個月後,她的身體忽然醒了過來。她當時覺得很震驚,也很害怕,她明明已經死了,身體怎麼又會醒過來了呢!觀察了幾日她才知道,她的身體是被别人的魂占了。那人很是聰明,以失憶騙過了所有人。還是鬼魂的她,不停的像宋家的人說那不是她,可是卻沒人聽得見。而夫君把對自己的愧疚,全給都了那個占了她身子的人,對那人極好。看著她占著自己的身子與夫君相擁而眠,她心如刀絞,卻什麼都做不了。她也好怕,好怕占了她身子的人會害她的孩子害夫君。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將那人從她的身體裡趕走,後來黑白無常來鎖她走時,她問過黑白無常,為何她的身體會被别人的靈魂占據?為什麼他們不將占了她身體的靈魂鎖走?.㈤八一㈥0
黑白無常告訴她:“一切皆是天意。”
那人占了她的身子是天意,那她在别人的身上覆活是否也是天意呢?
雖然宋恒早已經違背誓言,娶了别的女人,但是得知“宋恒”與占了自己身體的人生了個孩子,她依舊心如刀絞,痛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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