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裡,雍容華貴的仁王妃趙氏,正坐在主位上與女客們閒聊著。
這仁王妃姓趙名靜婉,不過三十六歲,因為保養得當,雖然已是兩個,已經成了人的孩子的娘,但是瞧著卻很是年輕,一點兒也不顯老。她長了一張圓臉,五官長得也很柔美,一臉的福相。雖然說不得極美,但是卻自有一番旁人難及的風姿。
“我們已經座了許久,這流芳郡主怎麼還不見出來?”兵部尚書的夫人雲氏,看著坐在主位上的仁王妃說道。
仁王妃笑著道:“許嬤嬤正在給她梳頭呢!可能還得要些時間。”
在東宸國,女兒家及笄之日,是要找一個年長有福氣的老者來給她梳頭的。
這給流芳郡主梳頭的,正是太後孃孃親自派來的人。許嬤嬤雖然隻是太後宮裡的一個嬤嬤,但卻是給太後梳了幾十年頭的老人。太後孃娘對其十分信任器重,能將她派來給流芳郡主梳頭,這自然是天大的殊榮。
“竟是太後孃娘宮裡的許嬤嬤來給郡主梳頭,這可是天大的殊榮啊!”
“是啊!可見太後孃娘對郡主的看重。”
“日後流芳郡主定能順順噹噹的覓得如意郎君呢!”
聽得這些夫人們的話,仁王妃隻是在臉上掛著笑,並未說話。
“過了十五郡主便能嫁人了,王妃和王爺可有中意的人選?”魏國公府的國公夫人探起了仁王妃的口風來。
她的嫡子魏瑜已經二十出頭,卻還未曾定下親事來。這流芳郡主知書識禮,秀外慧中,是個很不錯的兒媳人選。而且,她那兒子,也很是喜歡流芳郡主。
仁王妃心裡明鏡一般,自然知道這國公夫人心裡的盤算,便笑著道:“芳兒雖然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但她還小,不急著嫁人,我與王爺還想再留她幾年。”
她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這女婿她自然是要為女兒挑個最好的。那魏國公府,與他們仁王府,雖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但是那魏瑜卻是個不成器的。都已經二十歲了,卻隻知道遊山玩水,吟詩作賦,也不說下場考個功名,立上一番事業。這樣的男人,是斷然配不上她的寶貝女兒的。
聞言,那國公夫人又道:“十五歲已經不小了,若王妃和王爺,想多留郡主兩年,也可以先定一門親事來,過兩年再成親。”
仁王妃喝了口茶,淡淡的笑了笑道:“不急。”
這時,在門口候著的丫環走進了花廳,在仁王妃身旁的趙嬤嬤嬤嬤耳邊耳語的幾句。
話說完後,那丫環就退了出去。
“王妃”趙嬤嬤彎下腰輕喚了一聲。
仁王妃放下茶杯,給了趙嬤嬤一個“你說”的眼神。
趙嬤嬤壓低聲音道:“鎮北將軍府的大夫人來了。”
“我並未請她。”仁王妃微微皺起了眉。由於那宋氏名聲不好,也不喜歡出席這樣的場合,所以便沒有請她。她怎麼還不請自來了呢?這人的臉皮未免也太厚了些。
“可是她卻來了,而且慕容世子也來了,對她態度很是恭敬,瞧這與她很熟。仁忠見她與慕容世子相熟,又怕她在大門口鬨起來,便沒有阻攔,直接放了她進府。”
仁王妃擰起了眉,那孩子怎麼會與那宋氏相熟?而且還對她很是恭敬。藲夿尛裞網
不過仁忠考慮得很是周到,那宋氏本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鄉下女子,若是不讓她進來,她若在門口鬨起來,仁王府和鎮北將軍府面上都不好看。而且,她還與世子相熟,那孩子鮮少登門,他今日難道登門了,就算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好攔著那宋氏。
“罷了,進便進了吧!你們讓人看著她些。”免得她做出什麼失禮的事兒,毀了她寶貝女兒的生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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