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禹陪著看了一齣戲,這午宴便要開始了。
眾人一步宴廳,牧娜也跟宋恒父子二人會了合。
眾人齊賀皇後孃娘生辰快樂芳齡永繼之後,便落座,一邊品著美食美酒,一邊觀賞著歌舞表演。
柔妃坐在軒轅禹左側的位置,與淑妃坐了一桌,中間隔了一個淑妃甚是礙事。
她本是想坐更靠近皇上的位置的,這樣與皇上說話也方便,但淑妃卻先她一步坐下了,這一坐下後屁股也就不動,不管她怎麼說,也不願意換位置。
看到皇上和皇後兩個端著酒杯碰杯對飲,笑著交頭接耳,柔妃便放下了筷子,對這桌上的菜都失去了胃口。
淑妃看出來了,看了一眼皇上和皇後笑著道:“這皇上和皇後孃孃的感情可真是好,瞧那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婚夫婦呢!也不知道和皇後孃娘說了什麼,瞧瞧皇上笑得多開心呀。”
她說著心裡也有些泛酸,原本這坐在皇上身邊的人應該是自己的。
當初,她是最有機會做皇後的妃子,她的兒子也才該是太子的。
她看向了坐在下頭的宋恒,都怪這宋恒的髮妻,害得她做不了皇後,她的兒子做不了太子。
便是那沈婉已經和她的短命兒子一起染上疫病死了,也難消她心頭之恨。
畢竟,斷人前程如同殺人父母,她們這被斷的還不是一般的前程。
柔妃聽了淑妃的話,側頭看著笑得開心的皇上,這心裡便像是打翻了醋罈子,酸澀得不行。
忽而,她靈機一動,捂著嘴身體側向一邊乾嘔起來。
“嘔、嘔……”
她這乾嘔的聲音,在樂聲下並不明顯,但卻足以讓坐在主位上的軒轅禹和皇後聽見,二人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柔妃怎麼了?”軒轅禹出聲詢問道。
對這柔妃他是很喜歡的,加上她又有了身孕,他對她自然也是關心的。
皇後的眉幾不可見地皺了皺,但還是做出一副關切之色,畢竟她是後宮之主,關心照顧後宮之中懷孕的妃嬪,亦是她的職責所在。
柔妃又嘔了一聲,用帕子壓了壓嘴唇,側身抬頭,用一雙紅紅的含著水光的眼睛看著皇上,嬌柔地說:“臣妾無事,就是聞到桌上的蝦子,覺得有些腥,便有些反胃。”
皇後一聽立刻道:“柔妃妹妹不是一直挺喜歡吃這蝦子的嗎?本宮聽聞自從柔妃妹妹有孕之後,這膳食裡日日都有一道蝦子,這才特地在今日的宴席菜單上加上了一道蝦子。”
皇後也看出來了,這柔妃突然害了口,並不是因為蝦子,而是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
若是引起皇上的注意之時,再讓皇上責怪她這個準備了令她害口菜肴的皇後,那就更好了。
這柔妃平日裡是有些小心機小手段,她都未曾放在眼裡過,就當她是一個跳梁小醜,便由著她了。
可是今日,她這些小手段,竟然還鬨到她的生辰宴上來了,這可就讓人生厭了。
聞言,柔妃表情一僵,她倒是忘了這茬兒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軒轅禹眉頭一皺,想了想道:“朕前日陪你用膳,你吃這蝦子不是吃得挺開心的嗎?怎麼這會兒又害口了?”
淑妃壓下上揚的嘴角,在心裡偷笑,柔妃這個蠢東西,也不找個自己平時不怎麼吃過的東西來說。
這下要穿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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