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兒子生氣了,劉氏這才閉上了嘴,雖然這些話不好聽,卻也是事實。
“這樣的話娘休要再說了,子玉就是因為别人這樣看她,才會破罐子破摔,若是咱們自家人還這樣說,她這心裡會更不好受的。”宋恒道,“那汪麒麟接近子玉,就是别有用心,别有所圖,咱們更不能讓子玉著了他這種小人的道。”
“一個别有所圖之人,又怎麼會真信對子玉好?”
劉氏心想:那汪家是富商,家中有錢得很,還能圖子玉啥?圖宋家啥啊?
不過她也是在心裡想了想,並未說出來。
“反正,子玉的親事娘你就不用操心了,等她娘回來了再說。”
她娘?就是換了身體的沈婉唄。
她一個當祖母的怎麼就不能操心孫兒的親事了?她算是看出來了,恒兒是不想她管任何事兒了?子玉是她嫡親的孫女兒,她還能害了自己的孫女兒和宋家不成?
宋恒沒有注意他孃的情緒,把話說完,就揖手道:“兒子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目送兒子離去,劉氏這心裡拔涼拔涼的。宋恒走了許久,她都沒有收回視線。
“哎……”劉氏眼露淒涼之色,“這人啊!就是越老越遭人嫌棄啊!”
說完,劉氏便紅了眼眶,心中更是委屈不已,覺得兒子在嫌棄自己這個老孃了。
小花見將軍走了,便進了屋,正好聽見老夫人說這話。
忙出言寬慰道:“老夫人莫要胡思亂想,將軍對您最是孝順,怎麼會嫌棄您呢?”
老夫人一天就是太閒了,也不出個門,更沒個與她同齡的能說得上話的人,就是喜歡胡思亂想。
劉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哽嚥著道:“這不讓我管,那不讓我管,連親孫女兒的親事都不讓我插手,這不是嫌棄我是什麼?”藲夿尛裞網
她家恒兒自沈氏落水換了芯子後,就一點一點兒的變了,到底是誰害得她的恒兒變了,與她這個娘離了心,一目瞭然。
小花皺著眉,張了張嘴又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她覺得大小姐的親事,最好還是不要讓老夫人插手得好。那汪公子太殷勤了,反而顯的急功近利沒安好心。老夫人鮮少出門,也沒見過什麼人,耳根子又軟得很,别人一捧著她,將她給哄高興了,别人說什麼,她便信什麼。
劉氏心裡不舒服,便說晚上不吃飯了,讓宋恒和宋子玉姐弟倆也别來她院兒裡了。
宋恒知道他娘這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心裡不痛快呢!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翌日,下來朝宋恒便去了一趟沈家。
沈銘直接去了公廨,要下午才能回家,流芳郡主招待了她。
沈家二老和牧娜曉得他來了便到了正廳,宋恒也對他們說明瞭來意。
“我想將子玉送到外地的莊子裡去,讓她待上幾年,好好的修身養性。”他昨夜想了良久,才決定要如此安置子玉。
將她留在皇城,閒言碎語聽多了,對她的心情來說也不好,會讓她陷進去鑽牛角尖。而且,這皇城裡還有個汪麒麟,他也怕子玉那丫頭,會被那汪麒麟哄騙著做出些無法挽回的事兒來。
子玉雖然曾經威脅過他,說他若是不答應汪麒麟的提親,便將婉兒她們的事兒說出去。但是隻要將她送到遠離喧囂的莊子上去,找幾個簽了死契的奴仆看著,到也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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