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還有文之要養,他真想打死陸長根這個畜生,然後再給他抵命。
再沒有過希望和對未來的憧憬前,對於自己的生活陸文欽是沒有感到過絕望的。但是自從做了出雲山莊的賬房,他便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憧憬,所以現在當希望和憧憬都被陸長根打破,他又要掉回泥裡了,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對陸長根也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恨意。
“他做啥了?”陸山看向了陸長根。
“他……”陸文欽指著陸長根,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同旁人說,我與宋夫人有姦情,還說宋夫人腹中那遺腹子是我的。”
陸家的村的人,也聽說過那宋將軍和他那夫人的事兒,也知道,宋將軍那原本鬨著和離了的夫人,在宋將軍命喪暮雲山後,又懷著遺腹子回了將軍府,他們還聽說那宋將軍和她壓根就沒和離成。
陸長根仰著頭道:“我說的本就是事實,你做賬房就做賬房,住在她的出雲山莊裡作甚?若你與她沒有姦情,她為何要讓你住在出雲山莊?”
眾人看向了陸文欽,他還住在那宋夫人離開將軍府後住的出雲山莊?
“我為何住在出雲山莊你不知道嗎?”陸文欽衝陸長根大吼。“若不是你和娘稱我不在,去我家裡翻找銀子,還將文之給打了,宋夫人也不會好心,讓我搬到出雲山莊去住。”
說著,他仰頭看著天,紅著眼無比自責的說:“都是我害了宋夫人,我和文之若不搬進出雲山莊住,她便不會受到這樣的詆譭。”
陸長根和他娘不但去文欽家裡翻銀子,還打了文之?眾人一臉鄙夷的看向了陸長根和陸母。
“陸長根你還是個人嗎?竟然這樣詆譭自己的親弟弟?”
“我們陸家村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人啊!”
“人宋夫人本是好心,給了文欽活計乾,還讓他和文之搬進了山莊住,竟然被陸長根這個畜牲詆譭壞了名聲。”
“出了這樣的事兒,人家怕是也不敢再留文欽做賬房了。”
“自然是不敢留了,不然文欽也不會這樣。”
他們是能理解陸文欽的,若是換了他們,怕也是會把陸長根往死裡打。
“陸長根啊!陸長根,有你這麼毀自己親弟弟的嗎?”陸山指著陸長根直想給他兩耳刮子。“你還有臉讓我給你做主?就算文欽打死了你,你也是活該。”
“爹孃”陸文欽眼神空洞的看著二老說;“我一年給你們二兩銀子,那是因為我有賬房的活計可以乾。如今這活計被你們的大兒子霍霍沒了,我也就沒銀子給你們了。銀子以後我不會給半分,這個家我也不會再回了。”
“不行,說好的一年二兩,你怎麼能不給。”陸母叫了起來。
陸文欽看了陸母半響,然後便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他又哭了起來。
他雙眼含淚,看著陸母道:“娘我沒銀子給了啊!我沒了活計,一年拿不出二兩銀子的養老錢。若爹孃你們實在要要,那把兒子的肉割了拿去賣可好?”他擼起袖子,露出纖細沒多少肉的手臂,往他爹孃面前送。
見他這樣,陸山和年長的鄉親們都心疼得很。
陸家二老,看著衝他們走過來的陸文欽,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
陸山拍著大腿道:“文欽爹孃,你們是一家是要逼死文欽啊!”.㈤八一㈥0
“就沒見過這麼狠的爹孃。”
“不知道的還以為文欽不是你們生的呢!”
“若不是我接的生,我都懷疑文欽不是他們生的了。”
“我咋狠了?”陸母漲紅著臉,大喊道:“兒子給老子娘養老錢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陸山道:“他拿不出來了,你還真讓他割肉養你不成?你自己摸著良心說說,這些年你問著文欽要了多少銀子?你這氣派的青磚瓦房,不就是問文欽要的銀子建起來的嗎?”
陸母漲紅著臉沒有說話。
陸文欽垂下了手,看了看他爹孃,又看向了坐在地上的陸長根道:“陸長根從此之後,我再沒有你這個哥哥。當年你打著我的名號在城裡得罪了個紈絝,害得我被人他們打瘸了腿還破了相,毀了我的人生和前程,如今你又害得我丟了生計。從此以後,你陸長根與我陸文欽再沒半分關係,我與你老死不相往來。”
啥?文欽當年被人打瘸腿破了相,竟然是陸長根害的。不是文欽得罪了人,而是陸長根這個畜牲打著文欽的名號得罪了人,害得文欽遭了殃。
“文欽爹孃這事兒你們可曉得?”陸山問。
陸家二老沒有說話,隻是垂下了頭。
看他們這個反應,很顯然,他們是知道的。
陸長根害得文欽沒了前程,他們這兩個老的,竟然還總和陸長根去找文欽要銀子?他們是哪裡來的臉?
陸山等人,真的是快心疼死陸文欽了。這麼好個孩子,怎麼就攤上了這樣的家人啊!
“陸長根你且等著吧!鎮北將軍府不是吃素的,宋夫人她也不是吃素的。你毀她名聲,不無論是鎮北將軍府還是她,都不會饒了你的。我都曉得了你是說的,他們也自然會查到你頭上來,你洗乾淨脖子好好的等著吧!”說完,陸文欽便朝陸山等人揖了揖手,轉身離開了。
陸長根和陸家二老聽了陸文欽的話後,臉嚇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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