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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的人不太多，鋼琴聲悠揚，店裡裝修也頗為古典高雅，他坐在那，像極了一個等待宮廷宴會開場的小王子。

再華麗尊貴的地方，都壓不住他的風采。

莫名的，宋錦書忽然覺得，墨菲斯的身上似乎有點讓她熟悉的東西。

宋錦書走過去：“抱歉，讓你久等了。”

公子抬頭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時間還沒到，是我沒事所以來早了，你沒必要跟我道歉，任何一個紳士都不應該讓女孩子等待的。”

他起身，讓侍者退後，親自為宋錦書拉開椅子。

“謝謝。”宋錦書坐下。

她心中猶豫著，如何開口。

抬頭對上公子溫和的雙眸，道：“餓了嗎？先點餐吧？”

“好啊，你對這熟嗎？有沒有什麼建議？”

“他們馬賽魚羹，紅酒山雞，鵝肝排，乾煎塌目魚都不錯，看你喜歡！”宋錦書說了幾個他們這裡比較招牌的菜肴。

這家餐廳其實主打的是法式料理，每次來之前都要提前預約，要是想約週末，那更要提前三天約。

公子點頭，將宋錦書推薦的全都點了個遍。

兩人聊了兩句，公子一臉抱歉，問：“昨晚......你回之後，去厲先生沒有難為你吧？”

宋錦書想起昨晚，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她搖頭：“沒有......”

相反的，厲卿川昨晚，對她出乎意料的好，那是她過去多年的艱難日子裡，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

宋錦書唇角溫柔的淺笑，令公子心頭狠狠刺痛了一下。

看來，昨晚，厲卿川非但沒有難為她，他們......還很愉快。

“厲卿川這個人他一直就是那個樣子，昨晚他的話若是有得罪你的地方，我替他跟你道歉，希望你别介意。”

公子的手慢慢捏緊，他們二人難不成還真的有感情不成？

她還幫厲卿川說話。

他心頭格外的不舒服，像是被一直手捏住的氣球，快要漲破了。

可他臉上卻絲毫沒露出異樣：“怎麼會，我和厲先生的關係，你也是知道的，就算是看在溫蒂夫人的面子上，我也不會真的和他生氣。”

說到路清荷，宋錦書猶豫了一秒，問：“路夫人她......最近怎麼樣？”

“她啊，一直呆在房間裡沒出來，想見兒子，見不著，又捨不得走，大概就是......這樣一個狀態。”

宋錦書沒有在說話。

如果，她沒有那麼多麻煩，如果她和厲卿川之間，沒有那麼多隔閡，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感情基礎，也許......她會幫陸夫人一把。

可惜，沒那麼多如果。

她自己的事都搞不定，憑什麼去管别人！

餐廳的服務員，先將前菜端上來，兩人都吃了一點，便沒有再吃。

大概是這裡的氣氛，實在是比不得日料店接地氣，兩人聊了幾句之後，氣氛一下子尷尬了下來。

宋錦書低頭看著面前的餐具，緩緩道：“昨天我說今天我會給你答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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