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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沛言看到宋錦書進來站起：“請坐。”

她坐下。

“我......這個時候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這，已經過了上班時間，楚沛言應該是過來吃飯的。

楚沛言笑笑，伸手給宋錦書倒杯熱茶：“沒有，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是沒有所謂的下班時間的，我經常大半夜被署裡電話吵醒，要去現場。”

宋錦書連忙道：“謝謝......你們做警察，的確是很辛苦。”

“既然選擇做這行，就沒什麼理由可抱怨的，對了......你有什麼忌口嗎？這裡的菜單，每天都不一樣，今天能點的菜隻有8道，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全點了。”

“楚署長太客氣了，我不挑食，沒什麼忌口。”

“那就好。”

等菜上齊後，楚沛言道：“宋小姐邊吃邊說吧？這裡很隱蔽，很安全，可以放心說。”

“好。”

宋錦書原本並沒有心思吃東西，但是這傢俬房菜館子的菜，味道卻是真的很驚豔，而且，會讓人吃出一種，小時候媽媽的味道。

宋錦書一邊吃，一邊將今天發生的事都和楚沛言說了：“事情，就是這樣，所以......我懷疑......”

“你父親失蹤，跟周美瑜和薑宏益有關係？”

“對......一切都太巧合了，而且今天薑宏益顯然很清楚我根本不可能把我父親找來，所以故意那麼問。”

楚沛言放下筷子，腦海中將宋錦書所說的全都串聯了一遍。

她說的很清楚，很有邏輯，雖然一切都還沒證據，但，這些事件，沒一個都不是孤立的，全都能前後呼應。

當一個案子裡，出現了這麼多個巧合，那就不是巧合，是蓄謀已久。

宋錦書見楚沛言許久沒說話，面色嚴肅。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我說的這些你都可以去調查的，知道的並不是一個人，還有......我上次報警舉報他們不法交易，當地轄區的分警署應該有出境記錄的！”

楚沛言立刻道：“不是，我相信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沒必要說這些謊，我剛剛隻是在腦子裡覆盤一下這個案子。”

“如果根據你宋小姐你提供的這些事，的確能推斷出，這兩人是蓄謀已久，你放心，我會立刻安排人，對他們兩個分别盯梢，隻是......你父親失蹤一週多了，已經過了黃金營救時間，他現在極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宋錦書點頭：“我知道，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準備。”

她一直告訴自己，宋允章就算是死了，其實也沒什麼可惋惜的。

隻是......心裡依然會難受，會壓抑，甚至......有些絕望。

如果宋允章死了，那這個世界上和她血脈相連的人，便全都沒了。

她徹底成了一座孤島，這個世上再沒有其他人和她有關。

兩人說完案子的事，便陷入了沉寂，略顯得有些尷尬。

楚沛言過了會，問：“我可以冒昧的問一句跟這個案子不相關的事嗎？”

宋錦書抬起頭，笑道：“你問，我看看要不要回答！”

“你告訴我的這些事，都告訴厲卿川了嗎？”

宋錦書搖頭。

“為什麼？你......不相信他？”

宋錦書沒立刻回答，她沉默了好一會，才說：“我相信法律，相信警察。”

楚沛言明白了，宋錦書還是不相信厲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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