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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兵荒馬亂，給久久掛了急診，醫生看過確定是小兒驚厥誘發的高燒，打針輸液辦理住院。

珍妮姐交完費拿著住院單去病房。

她擔心久久的情況，步履匆匆，一路小跑去電梯。

一是不注意，蹭到了一個人。

珍妮姐腳下沒停，“抱歉，不好意思！”

“等等，你是......”

珍妮姐停下，轉身看見楚雁聲，心裡當即罵了一聲我曹。

這他媽是什麼造孽的運氣。

昨天吃飯遇到厲卿川，今天久久生病來醫院，竟也能遇見厲卿川的兄弟。

這龍港不是很大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了？

都到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步。

真他媽是邪了門。

她訕訕一笑：“楚先生好巧啊！”

楚雁聲想起來了，她是宋錦書的朋友。

大概是因為見到與她有關的人，楚雁聲心中的焦躁多少平複了一點點。

難得好心問了一句：“生病了？”

“啊......哦，我......生病了，我跟著一起來的。”珍妮姐說的含糊，甚至連孩子都不敢提，她額頭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那個我不耽誤楚先生時間了，我先過去了！”

可珍妮姐剛一動，又被叫住。

“等等......這幾年，你有夢到過她嗎？”

“她？”

珍妮姐愣了一下，點頭：“有......前兩年經常夢到我們以前的事，後來......就少了，不過，前兩天還做夢夢見了。”

這是實話。

楚雁聲臉上浮現一抹羨慕的深色：“真好。”

“她......每年的日子，你會給她燒紙錢嗎？”

珍妮姐愣住：“啊？”

人都沒死，燒什麼燒？

珍妮姐舔舔嘴唇，這該怎麼說才能聽來很真，不像假話？

她清清嗓子。

“我......心裡上始終不願意接受那個事實，我總覺得她好像沒死，一直活在我心裡，所以......”

珍妮姐一邊想著一邊低頭，思考接下來怎麼說合適，她靈機一動。

“我沒給她燒過紙錢，但是我每年都會去給她媽媽和外婆掃墓，她如今沒辦法做到的事，我要替她去做。”

楚雁聲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是啊，他怎麼沒想到。

他點頭：”你做的對，比起給她燒紙錢，她一定更想看到這個。”

如果她泉下有知，知道有人給她外婆和媽媽掃墓，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可惜......自己竟然一直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可笑，還竟然心裡還喜歡她，或許他根本就沒資格。

珍妮姐心裡嗬嗬，你是沒想到，擺出一副好像很思念宋錦書的樣子，實際上呢？

她著急，想趕緊回去，這醫院不安全。

但，她還是問了一句：“楚先生是生病了嗎？”

“不是......陪我哥來的，他生了點小病。”

珍妮姐微微蹙眉，他哥？是親哥，還是厲卿川？

這次，她學精明瞭，裝作不經意的問：“厲先生嗎？那希望他能早日康複。”

“多謝......”

“那......我就先過去了，護士還等著繳費單呢。”

楚雁聲頷首。

珍妮姐揮手再見。

一轉身，她狠狠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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