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此處,雖不能看清亭子的全貌,但也能看見一半。
王家娘子滿眼疑惑:“官人不是個氣性大的人,他看見了什麼……”
楚昭雲也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其他人都在此處等著,大娘子跟我去亭子裡看看。”
兩人順著路前往亭子,還未到亭子時,楚昭雲腳步一頓,撿起了路邊的一個耳璫。
“大娘子,這是誰的耳璫?”
王大娘子擰著眉,稍加思索就想了起來:“這是趙姨孃的耳璫!”
楚昭雲去亭子裡找了一圈,沒找到任何線索。
她又去了假山處,若是在亭子裡有人起了衝突,府上不可能沒人看見。
“王大娘子,人是被在假山砸死的。”楚昭雲附身從假山角落裡撿起了石頭,指著上面的血跡。
王大娘子淚流滿面:“老爺定是看見了什麼,才會被人滅口!可整個府上都是老爺做主,誰人這般膽大包天!是趙姨娘?可她一個柔弱姨娘,如何能砸死老爺!”
“就算她能砸死人,她一個人也不可能把他拖到亭子裡再扔出亭子。”楚昭雲說完,往假山裡看了一眼,問道:“假山裡有路?”
“就是一條簡單的小路。”
“通向何處?”
“後院的小偏門。”
“跟上。”楚昭雲抬步往裡走,示意王家大娘子跟上,還沒到小偏門的時候,她就看見了一條帕子。
王大娘子快她一步撿起了帕子,怒火中燒:“繡的海棠花,是趙姨孃的帕子!一個耳璫說是巧合還說得過去,這帕子還能是巧合?又是帕子又是耳璫,怕是慌亂之中留下的。”
“趙姨娘此人來府上多久了?”
“她進府一年多了。她本是本分人家的姑娘,若非家中遭此變故也不會與人為妾,老爺看上了她就納她進府了。誰能想到她存了這般心思!”
“年歲小?”
王大娘子面上難堪,點了點頭:“她今年才滿二十。”
楚昭雲凝神想了片刻。
經驗告訴她,大抵是王老爺撞見了姨娘與人私會,想要泄憤不成反而被反殺。
但經驗是一碼事,證據是另一碼事,她本該留在王家查清楚這案子,但她怕驛館又生了變故。
“王家大娘子,附耳過來,我教你,你自己查。”
王家大娘子並沒有覺得不妥,家醜不可外揚,楚推官教她法子讓她自己料理府上的事,既能查清真相又能捂住醜事,她求之不得。
“你先莫要打草驚蛇,遣人去趙姨娘院子裡悄悄打聽她今日上午可曾離開過院子?不用驚動她身邊親近的丫鬟,院子裡的灑掃丫鬟就行。若是趙姨娘出過院子,你也不必多說多問,直接與趙姨娘對峙,說那人已經交代了……”
王大娘子頻頻點頭,“楚推官放心,我一點就透!”
“……”楚昭雲頓了頓,又說:“若是找不到貓膩之處,或者趙姨娘不承認,你也别急,去驛館報上名字找我,我再來你家。”
“好!一定就是趙姨娘!她年輕貌美,定是不甘心當妾室!”
楚昭雲隻希望王家大娘子查案順利。
離開王家後,方茂茂不解:“楚推官,她說的衙門之人是誰啊?”
“不用管,一個沒皮沒臉的人罷了。”她能收拾王疑左璋,還能把錢林放在眼裡?
隻不過,重要的不是錢林,而是他背後有沒有汴京韓高二人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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